阿韵其实只想着让柳泠芌也承受些痛苦便罢了!她未曾想到此事会闹的这么大,尤其是当巫师向她问到柳泠芌谋害少府大人,她是否知情时,阿韵猛然觉得头脑发懵,险些惊讶的有些站不住,幸而樱儿扶的及时,这才没有出丑。
只见她摇了摇头,巫师觉得讶异,便也没有多问,选了几个胆大的仆子,询问了一番。
这几人都是后娘调教出来的,自然能很好的对答如流,连同柳泠芌几次闯府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回答的清清楚楚。
巫师得到答案,又命人查看了陌尚的伤口,的确是一剑穿胸致死,身上其余伤口一应没有,连同反抗的痕迹也找不出。
他心中有疑惑,就算细问估计也不会有人老实交代,况且时辰不早了,是该回政殿禀明的时候,故而没有深究,而是带着一众护卫刚刚踱步至大门外,陌凉不知是被哪一个不知死活的仆子给唤醒了,连滚带爬的飞奔至陌尚的床榻前。
此刻任由他如何呼喊自己的父亲,他都再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什么了,他痛苦不堪,哀嚎抽泣。
巫师不忍,上前说了一句:“少公节哀,此事——君必然会为陌家查个明明白白。”
:“是谁?”
:“目前人证物证都指向初家少公夫人。”
:“柳泠芌!”
陌凉一面咬牙切齿的念着柳泠芌的名讳,一面怒目而瞪着阿韵,所有仇恨直指眼前这位结发妻,自从这姑娘嫁过来之后,感觉陌府频频出事,犹如后娘所说,阿韵就是一个丧门星。
阿韵欲上前解释,也想宽慰他几句,怎奈陌凉眼下痛心疾首,根本无法冷静的听阿韵说完话。
他一把将阿韵推到在地,丝毫不留情面的吼出一句:“滚~。”
此时的阿韵不论如何劝慰,陌凉只会冷着脸不发一语,甚至呵斥着奴仆赶紧将她扔出去,就算这姑娘被仆子们欺负的遍体鳞伤,他也不发一言!
巫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世间太多愁苦,任凭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改变红尘中的七情六欲,甚至是盲目放纵。
他望了一眼哭的死去活来的陌凉,转身便走了。
巫师前脚刚走,后娘后脚便回。
跪在大门外过意不去的阿韵也已是泪流满面,本来就心疼陌凉的阿韵久久缓不过神来,后娘此时却悠哉悠哉走来,望着阿韵只是冷冷一笑!
此刻!仆子与其附耳说了些什么?后娘眉头一挑,似有不悦,她望了一眼身旁跪着的樱儿,欲往陌尚卧房踱步时,阿韵猛然间拽住后娘的裙摆,眼神里无不是透露着后怕与慌张。
:“老夫人,我姐姐没有谋害老公爷,此事我并不知情,求您为我向少公解释,你答应过我,只是让姐姐受受教训便好,你答应过我的。”
后娘又是冷冷一笑!玩味的抬起阿韵的下巴,小声附耳说道:“是啊!本夫人是在替你教训柳泠芌啊!你也知晓了,她眼下已经蹲了牢狱,几日后必然人头落地,初家将会落入尘埃,你如果想活着留在陌凉身边儿,就给我闭紧嘴巴,老老实实做你的少公夫人。”
阿韵听罢!胸口隐隐作痛,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眼神中,对后娘充满了恶意。
:“你只是想对付初家,你拿我做棋子。”
后娘望着阿韵这狼性一般的神色,心中不悦,便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力气大的出奇,阿韵嘴脸片刻留出鲜血来。
:“你连个棋子都不配。”说完!便阴沉着一张脸,转身既离去。
阿韵此刻心情五味杂陈,痛心疾首,此时此刻的她,与恶魔贱仆有什么区别,她痛苦抽泣,频频钝着胸口无法呼吸,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晕了过去。
樱儿急的慌了神,索性陌凉身边儿的仆子头脑灵光,早已猜到此事的蹊跷,故而愿意亲自与樱儿帮忙,将阿韵扶进了房间照拂。
此时,后娘来到卧房,二话不说一下子跪倒在地。一面为陌尚哭丧喊冤,一面述说自己为少府府的任劳任怨,将来该何去何从。
陌凉为此感到不屑一笑!他这个后娘惯会做戏,眼下瞧她这般,还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谋夺少府府的家产呢!
抽泣了半个时辰,陌凉并没有理会她,估计是哭的累了,便故作伤心过度晕了过去,仆子们会意,赶紧将人扶进了耳房休息。
陌凉倒是真伤心,也不管其中有没有蹊跷,既然证据直指柳泠芌,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痛苦的已经无法去证实此事的真假。
这会儿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