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遣了仆子附耳说了些什么,直至那仆子偷偷退避,自己才匆匆回到政殿,望帝扶额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欣喜,他盼望狗咬狗的好戏,但总觉来的太快,超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望见巫师来了这许久,欲言又止的模样引的望帝不得不先开口问道:“查的如何?”
:“少府府一众全部回答一致,表面毫无漏洞,但陌凉少公新娶来的少公夫人似乎不大对劲,对于府中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毫不知情,要知道,此事已经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除非——。”
望帝见他不敢说出口,自己则冷冷一哼!
:“除非这丫头也参与其中。”
巫师淡淡点了点头:“还尚有疑点,实在不解。”
:“你且说来。”
巫师顿了顿,屏退所有奴仆,这才放心的回禀道:“府中所有的人都回答的太一致,好似各个都亲眼所见一般,一丝时辰错落点都没有,虽有几个聪明的仆子按照回复的话都衔接的毫无差错,好似每个人都算着时辰掐着点儿等待这瓮中之人。”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陌尚身上的伤你可有查清楚?”
:“确实是半夜殒命,没有半分挣扎的痕迹,要说少公夫人的武功,怎么样也能逃的出去,可偏偏查遍了整个少府府都没有打斗痕迹。”
望帝听罢!顿时明白了整个过程的缘由,只是不想太容易善了罢了!
:“还有少公夫人身边儿的丫头也很可疑,恐怕知道的更多一些,君要不要提来问话?”
望帝思量片刻,摇了摇头,只挥了挥手示意,巫师便知趣的退下。
待到初堇扬从青家回府,小橘子已经在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看脸色似乎是出了大事。
他轻轻走向前去,唤了一句“小橘子”,顿时将他唬的一激灵。
:“怎么了?大半夜吓成这样?”
此时的小橘子自责非常,赶紧跪地磕头承认着错误。
初堇扬疑惑不解,他环顾整个府邸,心中莫名的慌张起来。
:“到底出了何事?”
小橘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今日黄昏时刻,少公夫人说有事出府片刻,本来小橘子想要跟随但主子不让,便也没有多想,就放少公夫人出去了,只是奴在此等着这么许久都没有等到主子回来,就在方才,有人偷偷送信来,恐怕大事不好。”
小橘子二话不说,赶紧将书信递给了初堇扬。
此信中,将少府府今夜之事表达了个明明白白,连同柳泠芌谋杀陌尚入狱之事也大致阐述了一番。
:“遭了。”初堇扬顿觉不妙,他又急又气,自然晓得柳泠芌已然中计,恐怕性命危矣,他呆愣片刻,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只觉耳边轰隆隆思绪混乱如麻。
小橘子早已急得团团转,而初堇扬出神的慢慢踱步去了后院,他努力控制情绪,逼迫自己冷静冷静,一旦冲动将会铸成大错。
小橘子自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跪在初堇扬的面前请求惩罚。
良久,微风拂来,天空雷电忽而交加,整片天空黑暗异常,狂风大作,看似暴风雨将至。
此时此刻,初堇扬总算稳定了思绪,冷静了下来。
:“小橘子,可知道送信来的人是谁?”
小橘子点了点头,哽咽道:“巫师身边儿的小巫童。”
:“你且回屋呆着,就当此事并没有发生。”
小橘子虽不大明白初堇扬的深意,也不敢多问,只乖乖照做,随即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乘着暴风雨来临之前,初堇扬偷偷潜入了少府府,他躲入房梁之上,望着陌凉守着陌尚尸体哭的跟个孩提,想必这会儿的他恨不得也一死了之吧!
大约天蒙蒙亮,陌凉最终体力不支便晕了过去,仆子们反应及时,这才将人带走回了卧房休息。
初堇扬乘机一跃而下,认真仔细的查看陌尚的伤势。
是一剑穿心而亡,这剑独特,是景王府最常见的短柄软剑,锋利非常,能刺这么深,必然是内力极其深厚的人才能做到。
倒也被初堇扬发现了疑点,剑柄的末端没有“初”字字样,这是为了与别处利剑的区分,字非常小而隐蔽,恐怕幕后的人不大清楚,故而只在显眼的地方大大的刻了一个“初”字样。
初堇扬随即撩开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素布,发现陌尚双手紧紧握着垫絮不松,而后娘急于完成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回来时又被陌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