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尘自来就是一副狠辣的模样,面容生的极魅,只是行为举止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说旁人,连同君后对她都有些惧意,她踱步来到牢狱,一众狱卒赶紧行礼问安,生怕有一丝怠慢而惹她生气。
她望了望牢狱里的环境,潮湿的恶臭味使其有些反胃,加之这牢狱的人,各个狼狈肮脏的让她全身不舒服。
神思缓了良久才挥了挥手示意狱卒上前来训话。
毕竟是日日呆在牢狱的人,身上难免沾染些气味,红拂尘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仆子会意,上前挡在主子的面前,吩咐着说道:“听闻牢狱里关着一位特殊的犯人柳泠芌,你将她捆绑了提上来,我们夫人要代君问话。”
那狱卒一顿,按理望帝如果有吩咐的话,必然会先下口谕,只是这大半夜里的他未曾收到旨意,故而不肯。
仆子有些生气,便一巴掌扇了过去,唬得狱卒一激灵。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照做就是。”
:“奴想问,夫人可有君旨意没有,不然奴们实在不好交差。”
那仆子不悦,便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狱卒承受不住红拂尘的威势,只与其余狱卒眼神交流片刻。
怎奈各个都被吓的不轻,连忙摇头示意不要轻易得罪上司,那狱卒无法,只好恭恭敬敬行礼,匆忙去了柳泠芌所处的牢房。
望着这狱卒一脸的红肿,想来是被什么上司为了难。
只见他恭恭敬敬行礼,说了一句:“少公夫人得罪了。”
便拿起手中长条麻布将其捆绑了起来,提上红拂尘面前。
柳泠芌心知做仆子的不易,既没多话也很配合,只是当她瞧见是红拂尘的那一刻,她便有些后悔了,她应该想得到,除了红拂尘,便没人会大半夜的来提审自己,这会儿反抗也为时晚矣。
红拂尘则望着她完好无损的模样,心中一万个不高兴,她眼神凌厉的望着柳泠芌,露出一抹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
:“最近比较忙,师妹进来了这么许久才来探望你,只是时至今日,咱们相见的身份却变了这么多。”
:“师姐今日来,应不是叙旧,不知你想要问出什么?直说便是。”
红拂尘冷冷一笑!
:“不过是想来瞧瞧师妹罢了!眼下想想却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柳泠芌疑惑的望着她,迎上她那眼神,好似有多大仇恨似得,让她不大顺心。
红拂尘接过仆子送来的长鞭,猛然震慑的一记抽向地面,只“刷”的一声,闪出一丝闪电般的光亮,狱卒们早已吓的连连退步,也没人敢不要命的上前制止。
柳泠芌眉头一挑!看来今儿的鞭子势必要承受了,不将自己打的个皮开肉绽,恐怕不会让红拂尘出气的吧!
:“人人都说少公爷少公夫人恩爱非常,今儿本夫人到要看看初堇扬会不会心疼你。”说完!便猛然抽打在柳泠芌身上。
瞬间便见她削肩至身前一条血口赫然显现,疼的柳泠芌双眉紧皱,只是神色并未有半点屈服于害怕,反而镇定高傲的模样惹的红拂尘更生气。
只半柱香时间,柳泠芌已然被打的遍体鳞伤,根本都数不清身上到底印上了多少血口子,鲜血淋漓将一身白衣染的绯红。
一旁的狱卒又惊又怕,只好选择躲在一旁别过脸去不敢观看。
柳泠芌此时已经疼的半跪于地,汗流浃背之下,嘴脸鲜血也已然流淌而出,她赶紧调整气息,急切的喘着气。
:“疼吗?当初初堇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不比你少,如若不是我逃的及时,恐怕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便不是我了。”
柳泠芌并没有理会红拂尘的无理取闹,她只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原来此次而来是为她自己出气来了,难怪下手这么重。
红拂尘望着重伤在地的柳泠芌不肯服软认罪,竟还敢对自己如此讥笑,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转眼间便又是几鞭子甩了过去,腾的柳泠芌频频闷哼出声!
她努力撑着身子不让自己狼狈晕倒。
而红拂尘最是厌烦柳泠芌那不服软又倔强的劲儿,所以只顾拿柳泠芌鞭打出气,甚至不管她的死活,直至这姑娘实在撑不住,险些晕倒。
一旁狱卒看不下去,唯唯诺诺的赶紧上前劝阻道:“夫人请息怒,教训犯人这种事还是奴们在行一些,况且少公夫人都快被打死了去,到时候君若问起来奴们不好回禀,您若是不出气,等她养好了伤势再来教训不迟。”
红拂尘冷冷一笑!细思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