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训斥我几句,何苦难为自己?”
柳泠芌流下眼泪,望着一脸忧愁的初堇扬,她知道,眼前这个自责的男人是在担心自己,如若自己一味的折磨自己,伤心的便不止初堇扬一个。
她捧着初堇扬的双颊,除了满腔愁苦,便是再无其他思绪。
:“阿韵走了,以后再也听不到她唤我一声姐姐,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初堇扬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
:“还有我,你还有我。”
柳泠芌最后一次流下眼泪,眼神露出一抹凌厉,神思回转的她,将阿韵一连串的遭遇全部回忆了一遍,何况她身上的伤来的蹊跷,故而打定主意要好好查一查其中缘由。
:“堇扬,带我回去吧!”
初堇扬赶紧连连点头应“好”,两个人儿互相倚靠着徒步走远。
望着二人的身影,杜悠不由得露出一抹担心。
:“希望泠芌不要做傻事,不然有个好歹,少公爷得多难过。”
青云泽搂着杜悠,劝慰半晌。
偏殿里,柳泠芌表现的没有一丝波澜,照顾初堇扬时也没有半分粗心走神,直至瞧着他安然入睡,柳泠芌脸色这才顿然变得阴沉起来,眼神里的杀气肆虐,直奔关押樱儿的别院。
这丫头正为阿韵之事暗自神伤中,突然瞥见独站微风中那冷若冰霜的柳泠芌之后,便赶紧上前再三确认仆子们口中的传言真假。
她只肯定的点了点头,樱儿自责万分,如若当初她并没有替阿韵向巫师求情,她也不会轻易离开皇宫,更不会因此冲动而丧命。
柳泠芌轻轻扶起樱儿,只冷冷问了一句:“底下的人瞒的紧,问不出什么结果,那你便告诉我,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任何事,一件也不许隐瞒。”
樱儿被阿韵之死所震惊,失神之下便没有多想,故而坐在一旁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待到柳泠芌强忍愤怒的神色离开之后,樱儿这才流下泪来,直到现在,她的自责都未曾消散半分。
眼下已近黄昏,柳泠芌照顾初堇扬用完汤药,又亲自为其伤势包扎完毕,这才将他哄睡。
犹豫片刻,无奈写下两份和离书,她怕初堇扬苏醒后,会因为生气冲动而撕毁,以至于想要留下另一份备着,直至按了手印才算和离书生成。
其中一份留给初堇扬之后,在自己离开之时,她深深的望了床榻上的初堇扬一眼,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捧着他那苍白的脸颊都舍不得松开,从此以后,初堇扬的一切都将不再属于她,故而万分不舍。
直到黄昏已至,柳泠芌见时辰差不多了,冷眸一扫,随即取出自己已经备好的长剑,便一个箭步冲入黑暗之中,在几个急切又稳扎的起纵之下顺利跃入左政史府,她并没有乔装打扮,也没有偷偷摸摸之举,要的就是让左政史一族知道,她柳泠芌来为阿韵讨回公道了。
起初只是几个护卫先发现,容忍他喊了半晌“有刺客”,随即一剑毙命。
暗卫偷偷观察许久,原以为这柳泠芌没多大本事,谁知一路杀来,并逼迫仆子告知了左政史夫妇卧房的方向,随即被她毙命。
此刻暗卫见势不好,赶紧出来阻止,但眼下的柳泠芌因愤怒杀红了眼,谁了阻止不了她的步伐。
只见月色越来越明亮,血色染满了整个左政史府,直接踏着一具具尸体而过,护卫仆子们早已经吓傻。
尤其是她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的绯红,脸色好似地狱里出来的魔鬼,见人就杀,不管好与坏。
暗卫一批死了一批,待到左政史夫妇知晓时,府中护卫仆子家眷等已经死了大半,便在心腹的互送下欲从后门逃离。
怎奈柳泠芌已经杀了过来,那剑势快的让人咋舌,如闪电般的掠过,护卫死前都没有看清柳泠芌的招式,可以说是死不瞑目呢!
夫妇二人早已吓得屁股尿流,哆嗦的躲入了角落里。
此时的柳泠芌好似妖魔一般笑着走来,如同逮捕了猎物似得,一记眼神都能射出一抹夺人心魄的血腥。
:“我阿韵何其无辜,今日我便要为她报仇雪恨。”
左政史怒不可遏,呵斥道:“你胆敢,我萧家声望权利岂是你区区贱妇敢动,如若老夫夫妇有个好歹,君扒了你的皮,将处决整个初家。”
此刻,柳泠芌依旧冷冷一笑!就要动手了结夫妇二人之时,左政史夫人赶紧跪地求饶,更希望以死来保全她女儿的性命。
柳泠芌只觉她异想天开,便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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