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史夫人慌忙匍匐前去,紧紧抱着柳泠芌大腿,口中不停喊着让左政史逃命,人人都说大难来临各自飞,左政史为了活命自然也可以抛弃结发妻子,起身则头也不回的往远处跑去。
柳泠芌安能让他们如愿,长剑一挥,直穿左政史夫人心背,瞬间倒地而亡。
此刻,无论左政史跑的有多快,似乎都能被慢慢悠悠追来的柳泠芌逮个正着。
犹如猫儿戏耍老鼠一般,她就是想要他们尝尝那种生不如死,最后挣扎的那种感觉。
一炷香后,柳泠芌没有心思再继续浪费时间,站在远处不动,挥动手中长剑,随即猛力飞旋而去,迅速在左政史脖颈间绕了一圈,直接将其割喉而死,片刻长剑复又飞回手中。
死的那一刻,左政史双眼瞪的老大,不甘心的眼神好似能将眼珠子瞪出来似得,依旧死不瞑目的倒地身亡。
正巧,这骇人一幕正印入萧玉寒的眼帘,瞪大的眼睛与左政史的如出一辙。
他是萧家的后嗣,左政史唯一的亲儿子,对于柳泠芌的残暴,父母之死,他堂堂男儿焉能不发飙,怒火中烧,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柳泠芌,捡起手中长剑,就要与她拼个生死。
柳泠芌冷冷一笑:“很好,你纵容亲妹妹用尽手段迫害阿韵,更默许自己父母谋杀陌尚与陌凉家族,甚至还昧着良心养了揭若那蛇蝎,害我阿韵受辱致死,今日便来个了断。”
萧玉寒冷眸一扫,气势倒不输一位堂堂男儿风范,只冷冷来了一句:“别说陌家,你和初堇扬一族我也不会放过。”
只片刻,二人挥剑交错,黑夜里,被“刷刷刷”声划破天际,犹如一阵阵闪电不停闪烁,柳泠芌的剑招快准狠,萧玉寒腰间嫣然受了重重一伤,疼痛袭来,使得他仗剑半跪于地。
知自己恐怕难逃一死,故而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脱下外衣将血肉绽开的肚皮紧紧环腰绑起来,最后争取希望的说道:“我可以以死来给你出气,但我妹妹敏敏,你可否饶她一命?她年少不更事,你不要与她计较。”
柳泠芌冷冷一笑:“好。”
萧玉寒苦笑片刻,举起长剑,来了几个虚空一击,柳泠芌并没发觉,便使出全力的攻势,频频出招制敌,剑身划过萧玉寒的脖颈,瞬间血喷而亡,飞来的鲜血溅了柳泠芌衣裙一身,甚至脸上也被染红了半边脸颊。
她毫不迟疑,杀了来阻止自己步伐的护卫和百来位暗卫,直奔荣王府而去,稳稳当当的落入院中,风中沾染不少血色的白衣飘飞,一汪瀑布黑亮的发丝也随着微风摇动,本来绝美的五官,在血色与阴沉的神色下,显得那么鬼魅妖冶,她手中长剑血迹未干,一滴一滴落地之声将寂静的深夜掀起阵阵波澜,仆子们害怕的一愣!
良久才缓过神来,赶紧大叫着喊救命,只半盏茶功夫,仆子护卫便死了一地。
此刻暗卫涌出,其武功高强的多不甚数,柳泠芌此刻才明白,左政史府就那么容易闯,原来是将大批精锐全部派来荣王府保护萧敏敏了。
此间,君后旧疾复发完全没有痊愈,杜瑾不敢通报,只得让仆子们好好守在门口,不许将眼下消息透露给病榻中的她,而自己则与萧敏敏站在阁楼上观看。
杜瑾只冷冷扫了一眼萧敏敏,能让柳泠芌深夜闯府复仇,必然是自己这位“好”妻子做了见不得人的大祸。
自她嫁过来,自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狠绝至此。
在得知整个萧家灭门消息的萧敏敏,便再也坐不住了,悲痛欲绝之下猛的一口鲜血喷出,在仆子们的侍候下,许久才缓过神来,而杜瑾似乎并没有着急跟担心,一脸冷漠的望着阁楼下的惨状。
萧敏敏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杀气掠来,一旁仆子都频频后退,她拭去嘴角血渍,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破罐子破摔的状态疯笑一阵。
甚至开始喃喃自语:“柳泠芌,你灭我萧家一族,我便让杜家初家全族陪葬。”
只见萧敏敏对仆子附耳说了一句,那仆子赶紧领命匆匆而去。
杜瑾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动容,看惯了杀戮的他,哪里还会在乎这些小打小闹。
只是可惜,那仆子刚刚踱步荣王府大门外,巫师乘着车马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这仆子心里素质极好,不慌不忙的行礼问安!
巫师只挥了挥手,仆子便被五花大绑的送去了内殿,起初这仆子也慌乱的挣扎片刻,就要大声呼喊来提醒萧敏敏之时,又被巫师身边儿的心腹堵了嘴。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