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之上,柳泠芌与杜裴远二人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望帝示意其起身回话,但二人均是不肯。
这一来是她越狱之大罪,二来辛荑阁本来就是她的杰作,为了扳倒君后而故意嫁祸给了别人,如今君后母子二人已然倒台,故而才赶紧认错告饶。
众官宦们不清楚其中缘由,以为此案就是因君后而起,各个都相信了柳泠芌的无辜,当下便在青云泽的带领下,为柳泠芌说了不少无罪释放的好话。
况且此前混乱的战场上,如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恐怕也不会如此快速而顺利的擒拿住若家一族。
只是望帝的心思极难揣测,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初衷。想要乘机杀一杀杜裴远的威风,或是杜家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也是他乐意看见的结果,谁知杀出柳泠芌,让计划泡汤。
心中再生气不悦,也不过只是失策而扫兴的。
如今替柳泠芌求情的官宦越来越多,不明就理的大臣们,使得望帝不得不以无罪的理由释放柳泠芌,甚至越狱的事都以救驾有功而抵过。
柳泠芌本来是有罪责的,只是又不能言明,不然以此类推望帝身为君王也有罪,故而只能不自在的恩谢望帝的仁善隆恩。
此事告一段落之后,柳泠芌随同杜裴远退朝回了杜府之中,在门外迎接她的自然唯有杜老夫人与杜悠母女二人。
就算初堇扬不放心跟随其后,但最终还是被青云泽拦下,虽没有半分言语,但各自都能理解其中深意的无奈,他也只能作罢!眼睁睁看着柳泠芌被杜裴远强硬的拽回了府中。
:“少公爷重伤未愈,您还是不要再劳心劳力了,此时回去,也免得君为您担忧。”
:“好好照顾她。”
:“这是自然,少公爷也是,莫要再冲动让人担心您,况且灵姬夫人自来心疼您的,这会儿也不知道焦急个什么样子,少公爷还是早早回府罢!毕竟皇城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
初堇扬对于青云泽的劝慰并没有听进心里去,也没有任何回话,只深深望了一眼杜府,方决定打道回府。
料理完毕君后一族,望帝早早准备好了一壶好酒,派遣去请红拂尘的仆子匆匆赶了回来。
仆子毫无隐瞒,一一回禀了清楚,在得知红拂尘病重的消息,望帝便欲亲自前去探望。
此时的仆子才提醒道:“禀君,拂尘夫人此次病重非常,您若亲自探望,恐怕会侵染您的龙体。”
:“可有派遣疾医去瞧过了?”
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没有询问仔细就回来复命了,故而生怕望帝发怒而不敢言。
望帝没有理会被唬的全身颤抖的仆子,急匆匆踱步去了墟华阁。
院子里的仆子见了望帝也没有丝毫慌张,各个都镇定自若,想必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
望帝行至红拂尘卧房,仆子们会意赶紧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一人侍候在红拂尘床榻旁,见了望帝来竟有一丝慌张跟害怕,只得哆嗦着身躯匆忙行礼问安。
他仔细瞧了瞧那高耸的被褥,里面的人儿一动不动,想是睡着了一般。
当望帝欲踱步至床榻前时,还依旧跪着的仆子赶紧阻拦在其身前磕头劝道:“君请留步,拂尘夫人病体严重,恐过了病气,您龙体康健,莫为了拂尘夫人而有损身体康泰。”
望帝瞧着这仆子说话倒挺在理,只是这紧张害怕的神色尤为让人疑惑,甚至更觉此事蹊跷。
这会儿身旁的护卫倒是挺机灵,见望帝不大高兴了,赶紧将那跪着的仆子拖了出去。
待到望帝掀开被子一瞧,好家伙,居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还封了口的仆子,她望着望帝害怕非常,甚至死命的求救哼哼着!
望帝虽有震惊却又片刻恢复常态,轻轻摆了摆手,仆子最终被一旁护卫给松了绑松了口。
仆子得以自由,赶紧下地向望着行着跪拜大礼,恩谢之词说了一大堆,望帝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仆子会意,这才闭嘴不言,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等待着望帝的吩咐。
望帝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一旁轻轻抿了一口茶,只见他在桌角敲了敲手指,护卫会意,赶紧将门外的仆子提了进来问话。
随即呵斥道:“拂尘夫人在何处?为何床榻之上竟是这小丫头?”
那仆子已经在外面儿被教训了一顿,脸上都还有挨揍留下来的淤青,她再也不敢为红拂尘隐瞒,只好实话相告:“禀君,几日前,拂尘夫人便已带着心腹们全部偷偷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