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扬能知道此事,必然望帝也能知道此事,毕竟同在政殿之上,杜府护卫虽重伤,也拼了命的禀报了望帝,一旁的初堇扬这才急匆匆赶去了杜府,只是事态发展的速度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巫师带着百来个仆子与护卫前来,瞧着这样的惨状,他也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声!
:“柳丫头,莫要再伤心了,我已经带来了不少仆子供你使唤,若有需要,便任你差遣。”
毫无生恋可言的柳泠芌只落魄的说了一句:“有劳巫师挂心,此番能好好安葬舅舅一家便已足以?”
:“这是自然,君有令,风光大葬杜老将军。”
柳泠芌听罢!缓缓起身向政殿方向磕了一个响头,并恭敬的说道:“谢君恩。”
巫师摆了摆手,吩咐仆子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柳泠芌,以免她因摔倒而磕着碰着,但却得到她的拒绝。
失魂落魄的毫无一丝生气,连同神思也恍惚的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巫师无奈,只好亲自操办着杜裴远一族的丧礼。
只是眼下杜灵是杜裴远唯一的血脉了,此等大事也不知能不能让他知晓,况且来时,望帝只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可到底怎么做也还得问问当事人才好。
不过这会儿的柳泠芌伤心欲绝,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心思管理这些事情,便试探性的随口提了一句:“柳丫头,此事可要通知杜灵少公?”
只见她沉默片刻,良久才说道:“让他回来送一送舅舅最后一程吧!”
巫师得到答案,又安抚了柳泠芌一番,这才退出房门,命令仆子送信给了远在寿仙城的杜灵。
丧事虽风光,前来祭拜的人也络绎不绝,包括政殿之上的所有官宦。
只是这会儿初家已然忙的不可开交,柳泠芌那一剑刺的太深,初堇扬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一旁的灵姬夫人简直焦心的将柳泠芌恨的牙痒痒。
此刻连同扶青也紧紧守候在一旁,也遣仆子请来了好几位疾医坐诊,甚至贴出悬赏的召令,以此来寻求蜀国各个厉害的儒医踊跃来景王府为初堇扬诊治。
灵姬夫人感激扶青的不计前嫌还如此恩待初堇扬,便时时送来茶水点心等来感谢他。
嘘寒问暖嫣然一副作为母亲的角色来对待扶青,甚至一日三餐也是她亲自下厨照顾着他。
但望着初堇扬如今昏迷不醒的伤势,扶青哪有胃口吃饭啊!手中筷子一次次举起却又一次次放下,忍不住迁怒柳泠芌而叹息!
灵姬夫人见他这样,感动于他对初堇扬的感情,也心疼他的日夜照顾。
便忍着难过劝说道:“大将军如今也守了堇扬两日两夜了,在强壮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你且休息一天吧!莫愁坏了身体。”
:“无碍,不见着少公爷苏醒,我始终不放心,灵姬夫人也没日没夜的照顾了少公爷两日,您当应该休息休息才对,这里有我您放心。”
灵姬夫人突然上前,温柔的握着扶青的双手,哽咽半晌才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用心,且回大将军府吧!想必你父亲也是担心的,就当是为我向他老人家报平安吧!”
扶青无法,他了解灵姬夫人的脾气,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主,也不想盛人恩情,便不好强留,只得告退。
扶青一走,灵姬夫人便屏退所有仆子之后,她这才不顾形象的大肆发泄着,初堇扬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今这般,她怎能不难过担心呢!
经过两日两夜的心里准备,杜冉想好了扶青各种对付她的手段,她还不想死啊!肯定踌躇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当扶青真正怒不可遏的回来,迎上他那死神一般的神色,任凭十个古月在身旁伺候,也抵不住杜冉此时慌张的心思。
连同伺候他更衣用茶,双手都抖的不停,甚至都不敢说话。
:“你怕什么?”
扶青冷漠的问道。
杜冉唬的说不出话来,只连忙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怕,你又哆嗦什么?怕本将军吃了你不成?”
杜冉依旧不说话,连连摇头。
扶青冷冷一哼!心情忽高忽低的让人捉摸不透还又恨又怕。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诓骗本将军一路去往寿仙城,发现不对劲回来时,竟瞧了这一眼的惊喜,如若不是你手段恶毒,少公爷也不会受伤,到现在都还不醒,你——该当何罪?”
杜冉害怕,赶紧跪地求饶,并将一切罪过全部推给了红拂尘,只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她一个弱女子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