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哪里做的成这样的大事,故而装的那叫一个委屈的楚楚可怜啊!
扶青不悦,也不信她的话,甚至矫揉造作的模样让人厌恶至极,此刻的他才总算明白,当初初堇扬为什么会如此嫌弃殷勤的红拂尘,她们俩的作风行为简直如出一辙。
:“你委屈?杜裴远身为你的父亲,死后也没见你为他流一滴眼泪啊!你这仁善人孝是怎么装的如此淡定的?”
杜冉故作听不懂的模样,抹着眼泪装可怜。
:“你若老实交代红拂尘身在何处,今日本将军便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杜冉连忙摇了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请大将军明查,妾真的不知红拂尘身处何地?况且妾也不过与她见过一面,还是被刺杀逃了回来,大将军您也想一想,就算旁人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联合红拂尘这样的罪妇来诓骗您啊!”
扶青猛然一脚将杜冉踢飞在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没有一句实话。
古月见自己主子受伤受辱,便上前与扶青抵抗,想要为主子出气。
怎奈她撼动不了扶青,每一招都好似再给他挠痒痒一般。
不出三回合,便已经将古月控制住,随手扔给了护卫拽着。
古月愤怒至极,竟大言不惭的恐吓其扶青。
她一面手舞足蹈的挣扎,一面呵骂着他。
:“扶青,你休要动我家少主子,今日若我古月不死,以后必然向你十倍讨回。”
扶青冷眸一扫,似乎也不大在意古月的威胁,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他冷漠的踱步至杜冉身前,旁人敢命令他不许动谁,那他就偏偏想要欺负谁,故而当着古月的面儿接过仆子送来的软鞭。
古月不停咒骂,杜冉便不停的求饶。
扶青丝毫没有动容,甚至软硬不吃。
在一鞭鞭的抽打下,杜冉疼痛非常,但神色依旧,并没有打算出卖红拂尘的意思。
直至全身皮开肉绽,痛苦不堪之后便晕厥了过去。
古月随即也在扶青的示意下放过了她,她的衷心是目前最珍贵的东西,为了主子能跟强出自己几十倍的人较劲,显然是世间最稀缺的主仆情意。
扶青见她宁愿死也要嘴硬不肯说,便也懒得再逼迫她,故而转身走了。
此刻的古月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一味的照顾杜冉,直至为她的伤口包扎完毕。
当下柳泠芌为守着杜裴远等人的灵柩几日几夜没有合眼,昏昏沉沉的一塌糊涂。
她饮了几口茶水,总算能清醒一些之时,却又偷听了仆子们的闲话,得知初堇扬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生死一线,心中一痛,竟觉得难受的无法呼吸一般。
尤其是当仆子们说到疾医儒医请遍了整个蜀国都束手无策,看似在家等死的节奏了。
柳泠芌焦心不已,她分明记得当时自己刺的不深啊!可为何却如此严重呢?
乘着月色袭来,她偷偷穿起莲蓬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乘着杜府戒备松懈,这才纵身跃入了黑幕中。
在急切的几个起纵之下,总算平安落入景王府的院落。
扶青在暗处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有护卫要去驱赶之时,便被他赶紧拦下了来。
:“柳泠芌医术了得,此番少公爷的伤势非她不可,以后想要处置她,有的是机会。”
一众护卫得令之后,各个都安安静静的守候在暗处,静观其变是最能一击致胜的法则。
望着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人儿,柳泠芌心疼极了,眼泪好似流不完似得,她越想控制心绪便越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柳泠芌方控制好情绪,赶紧抹去眼泪,认认真真的为初堇扬把脉问诊。
果然,他的伤势十分严重,伤口感染也严重,似有化脓的趋势。
她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先是喂了两颗止血消炎的药丸下去,取出藏在玉箫中的短剑,在烛火里烧了烧以便消毒杀菌,随后一点点挑去他伤口腐烂的肉块,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竹瓶,止血的药末轻轻铺上一层,直至包扎完毕。
随即开了药方放在了一旁红木桌上。
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初堇扬,打算要走时,却听初堇扬在迷迷糊糊中唤着柳泠芌的名字,她忍着眼泪,转身瞧着痛苦的他,最终不忍,上前为其捋了捋被褥,捧着初堇扬的脸颊吻上了其额头,但仍然决然的离开了。
院落外的安静让柳泠芌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