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瞧她这慌张的神色,加之迫切的询问之下,便更让杜灵确认了几分。
:“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事无巨细的全部都知道了,不曾想,你到现在还瞒着我。”
杜悠自责又无奈,杜裴远当初明令禁止不让说出去,故而才瞒着的。
他并不知这是杜灵的激将法,便无疑有他,随即道歉说道:“哥哥对不起,此事我确实不该瞒着你,可是父亲不让说,我也不好透露,当初君宠爱桦曾熙,也就是你母亲,所以有意将禅位与你,如今见你为人,就更加愿意让你接手蜀国的江山了。”
杜灵听罢!别提心情有多复杂,甚至是五雷轰顶,愤恨愁苦交织。
:“原来是真的。”
杜悠听他说来,此时才明白是杜灵在套她的话啊!随即尴尬非常。
在杜灵固执要求之下,杜悠无奈道出实情,与杜若所说并无一丝差错。
此刻杜灵心绪非常复杂,慌乱与不甘,愤恨与痛苦,折磨的他红了眼眶,因为望帝一些私心,竟害得这么多官宦家族为此付出灭族的代价,为了给自己清路,望帝手上沾了多少血腥啊!
杜悠见他疯魔了一般呆滞,便赶紧劝解着他,如今跟个人事不省的症状差不多。
当青云依两兄妹赶来时,杜灵已经呆若木鸡,伤心愤恨的就这样流着眼泪,谁唤他也不听。
二人询问她缘由,杜悠不敢告知他们实情,怕惹来杀身之祸,故而只说是因杜若之事而如此,随即嘱咐青云依好生照顾杜灵,自己则赶紧匆忙的带着懵懂的青云泽走了。
整整几日几夜杜灵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连同青云依也不见,活活的将她给急死了不得。
也不知他在房中是如何消化这些另他厌恶的秘密的,总之,他今日已经整装出了房门,自己折磨自己的模样跟当初的初堇扬如出一辙。
知道他心结难过,青云依也不多问,只认真的为他梳洗,整理仪容。
神采奕奕的杜灵再次回来,本来该高兴,但却让青云依更加担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复心绪,杜灵总算走了出来,但神情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成熟与城府。
为了抚平一些伤痛,杜灵努力认真好好工作,每日都忙碌于国家大事之中。
近些日子,杜灵的政绩越来越显著,不但百姓们生活平安富足国泰民安,而且兵强马壮,将士们勇猛精进,连取好几个大部落,进一步增加了蜀国的国力。
近日也不知望帝心情好还是脑壳疼了,居然想起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来,与几个小奴扮成商泸去了许多地方,所到之处无不是百姓对杜灵的夸赞,起初望帝并不在意,本来他自己也挺看好杜灵的,毕竟也是自己一手提拔来的,这酸醋可不能吃。
后来越来越多,威望已经超过望帝不是一点半点,更甚者言论国政乃杜灵可登大位矣!小奴察觉望帝脸色不对,想来原因就是这个了,便几次劝慰他回城休息,百般好话说尽了,他也没有回去的意思,难不成他找虐?
望帝不悦,他屏退奴仆们,独自毫无目的的走着,心思凝重,茶馆里,客栈里,大街小巷里,田间上,农家里谈论的都是杜灵的丰功伟绩,眼下的他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愁,本来杜灵就是他刻意的安排,打定主意要禅位于他,可是贸贸然听起百姓对他的赞赏,心里终是不得劲儿。
他踱步在田野间,将一切都通通想了想,捋了捋,许久…许久…许久,他的思绪才慢慢豁然开朗,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不再困惑。
身后的奴仆们不放心的跟着走了这许久,脚都疼的一拐一拐的,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实在走不动了,又热又饿又累下,便不小心摔进了田间小溪里,那狼狈的样儿逗得望帝哈哈大笑,小奴们也附和着嘲笑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走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快给他扶起来,怪疼的,回去抹着药还好些,今儿虽热,晚间却凉,回去吹了风别受凉。”说罢!便脱了自己的衣裳给他披上。
那小奴自小都是贱奴命,没吃饱过一顿,没干净的衣服穿,经常被打骂,哪里受过这样的关怀和恩德,竟然感动的以为是幻觉,忙跪着谢恩而不敢受,望帝微微笑了笑,跟了望帝多年心腹老奴劝慰道:“君之恩德,念你年小,谢恩罢!”
小奴披上望帝外衫,感激谢恩一番。
:“瞧你们一个二个才走多久,就累的这样,还不如我一个已至古稀之人,羞是不羞?”望帝打趣道。
老奴委屈巴巴的回答:“君您已经走了一天了,奴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