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一天,未进米水,脚都长满了水泡,奴们贱命,苦则能受,您不能,快快回城,眼看天色渐暗,太危险了。”
望帝听闻有些惊讶,自己没吃饭没喝水,还走了一天,他自己却没有感觉,突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不由得自嘲一番。
谁知刚大话说完,一起步,便觉得两只脚生疼生疼的,兴许是脚板上的泡磨破了,反而更疼了。
好在老奴他心思细腻准备的齐全,安排了马车跟随,这才平安的回了宫里。
老奴伺候望帝洗漱,几番欲言又止,望帝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老东西,有什么话就问吧!何须扭扭捏捏。”
老奴尴尬的笑了笑,脸皮厚起来就不要脸了:“今日君思附良久,为何事如此伤神?”
望帝听罢!只淡淡说了一句谁都不解的话:“想通了,却又不通,想明白了却又有时糊涂,有些事情不通反倒轻松,作为帝王生死均为国嘛!”
奴仆们相视而望,就更懵了,何必问呢!看来圣意难测是有道理的,或许望帝只是想告诫他们,做奴仆就要有个奴仆样,不该问不该管就该装糊涂吧!
这日,望帝召见了巫师问话,想要听听他的意见才罢!
此来!巫师已然分析了当下局面,支持杜灵的百姓站了大多数,加之望帝年岁也大了,已经再没有了心力去处理国政,想来是为禅位而苦恼,所以才会迫切的召见自己。
:“君圣安。”
:“巫师来的很及时,想必近几月你也听说了,杜灵如今政绩颇丰,又深得族人们爱戴,尊不能再勉强权位不让了,你觉得如今可是时机?”
巫师瞧着他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别说望帝,纵使旁人也是一时舍不得皇位的,况且他爱惜地位如同爱惜生命一样,自然是百万个舍不得。
:“顺应民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政殿中的官宦们是什么样的意思?”
望帝思量片刻,如今算是真正的要禅让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舍这么难过呢?
巫师望着他那落寞的身影,不由的暗自叹息!
虽然结局是他料想到的,也是他期盼的,更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但或许是因为结果来的太快,而无法一时接受吧!
望帝思量片刻,良久——才说道:“明日政殿之上,尊宣布旨意,再看众大臣们的意思吧!”
:“君圣明。”
望帝与巫师说了片刻话,这才各自散去。
望帝因杜灵治水有功,又有这几年的功绩,并深受百姓爱戴,便自愿把帝位禅让给他,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呢!
可笑的是,在政堂宣布此事却没有一个官臣反对,反倒都纷纷跪地感恩戴德哭天喊地的歌颂望帝禅位的圣举,还频频拿出尧舜禹来做歌功颂德,既讨好了望帝又拍了杜灵马屁。
杜灵乘恩谢君,此时的他并没有一丝的推辞,而且神色坚定,好像这一切该他的一般,望帝停顿片刻,他在思索如今的杜灵,眼神看起来跟以往有点不同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
此时政堂十分安静,没有一人说话,就好似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在这个奴隶制的社会,君主就是上天,一口气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如今望帝说是禅位却还没退位,旁人还是怕的,毕竟脑袋比较重要,唯有杜灵的心性再没有以往的谦恭谨慎,起身再往殿前走了几步,跪拜而强有力的提醒:“谢君爱戴栽培,小臣不负圣恩得已政绩累累,幸得君深明大义,国之大幸民之大福”。
望帝定眼瞧着他,他恍然大悟,也无可奈何,到如今他还是赞赏他的胆识才华,谁都不怪不怨。
政堂依然安静的吓人,大口喘气都不敢,各自都在猜测君主的心思,却又都摸不透,良久望帝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众望所归”,便转身,落寞的走了,这里再也不属于他的了,留恋也是徒伤悲罢了!
这日………望帝命人收拾好行礼,备好车马,出发去一个世外桃源安逸的过完此生,可还未出门,厅中便乌压压跪满了他的子孙,妇孺们哭哭啼啼不成体统,搞得他好像归西了一样,他又气又不解,问道:“你们这又是为哪般?我还没死呢!是成心咒我呢!”
望帝子侄愁容满面,全力劝导:“叔父,此时禅位,子孙们的部族恐生变啊!您不能一意孤行,枉费了子孙们的前程。”
这里废话还没落幕,另一个儿子又是一番说辞:“父亲,杜灵他才华是有,儿子们也承认,可他为人叵测,心思诡秘,城府极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