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柳泠芌便取来外衫给他穿上,随即嘱咐了几句,才放他去政殿面见杜灵。
在仆子们的引领下,见是见到了杜灵本人,但却见他在殿中酗酒,甚至见谁来说话,都是一句“准奏”。
初堇扬望着一桌子堆满高山的奏章,还有一旁无奈摇着头叹息的巫师。
想必眼下的他,也很失望吧!
初堇扬不悦,生气的夺过杜灵手中酒壶一扔。
随即拽起杜灵的衣襟,呵斥道:“瞧瞧你如今做的什么帝王?你将蜀国又置于何地?你当天下是拿来享乐的么?”
此刻杜灵只苦笑,随即推开愤怒的初堇扬,继续捡起地上的酒壶开喝。
初堇扬气急,就要踱步而去,拽起他就要开揍。
索性巫师在一旁阻拦,否则,初堇扬还真就动手了,甚至还会被清醒过来的杜灵问罪呢!
初堇扬罢手!冷静片刻,任由他逍遥快活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时因他父亲而起,便该由他父亲结束。”
:“巫师此番何意?”
巫师望着初堇扬,神色凝重而无奈,但那眼神里充满故事,好似要告知他些什么?却又碍于杜灵颜面,皇家颜面而闭嘴。
初堇扬思量片刻,随即明白了巫师的深意,能让他如此消沉的,除了桦曾熙与望帝的爱恨纠葛,那便无其他了。
:“如若两父子不将此结说开,想必一辈子都会如此消沉下去。”
巫师望着踌躇的初堇扬,提醒道:“少公爷与其在此处担心着,不如去往西山寻望帝道明缘由,如若他肯出面解决,想必要容易的多。”
初堇扬思量片刻,目前也只能是这种法子最奏效了。
匆匆踱步至西山芙蓉林,望帝在仆子们的搀扶下赶紧踱步而来,笑脸相迎又十分欣喜,他这个地方,许久没有人踏足了。
初堇扬还像以前一样恭敬着他,望帝高兴非常,热情的请了他进屋,茶水点心也都一应俱全。
初堇扬打量了此地一草一木,连同房舍角落都观察的仔细,他素来爱精致,装潢的也与都城一致,生活倒也自在闲情。
:“堇扬,你今日来,可是有要紧事?”
初堇扬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想来您也听闻了一些外界传言,蜀国如若再被君嚯嚯下去,恐怕您我担心的事,迟早要发生。”
:“他是在与我赌气,原以为过些日子他气消了,也就放下了,谁知道他竟开始变本加厉。”
望帝一面踌躇,一面唉声叹气的哀怨着。
此时并非他所愿,如若不是时局变化太快,不受他控制,他焉能放任杜灵胡作非为下去。
:“您可出面制止君眼下的失职作为?”
望帝思虑片刻:“这是他的心结,我去了更会给他平添烦恼,过些日子再看吧!”
初堇扬无法!与望帝闲话了几句,随即告退。
没过几日,那常常被杜灵羞辱卧床的臣子不甘于被弃,便带伤上了西山。
此时的望帝正在整理农田,今年的收成比往年更发的好了,他望着自己亲手种植的粮田,心中无比惬意自足,想想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是比劳动成果来的更酣畅淋漓。
那老臣顾不得这些耐以生存的粮食,见着望帝就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奴仆们拦都拦不住,满脸委屈巴巴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本来长的都很随心所欲,加上脸上的皱纹一大把了,连望帝见他这“可怜”的模样真像个小媳妇儿似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老臣抹着眼泪儿,老泪纵横,抱着望帝大腿嚎啕大哭,旁边的奴仆们见了不觉得他怜悯,反而都偷偷笑掉了大牙。
也不知这老臣哪来的力气,你抱大腿就抱大腿吧!他还摇来摇去,望帝他老人家骨头都快被摇散架了,裤子都险些被扒拉了下去,望帝大惊,赶忙使唤奴仆们把他拽了起来。
望帝憋着笑,领着他回了屋里,这边急的话到嘴边,望帝就是不让他说,只示意他喝茶压惊,慢慢道来,不必急。
老臣又急又气,又不敢违逆,默默喝了几口茶水,心中暗骂:“压惊个鬼,老子都急得夫人改嫁了,你到慢的跟个龟儿。”
望帝挥了挥袖,奴仆们心领神会的都退了出去,这才让老臣开口,这一顿如同洪水滔天倾斜的瀑布滚滚道来,再加之添油加醋,把杜灵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了个遍,有的没得什么强抢奴女,霸占人妇,赋税烂加,朝堂乱政,乱用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