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半柱香,在后殿凤凰阁外碰见了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的黑衣女子。
这女子身姿曼妙,轻功卓绝,一对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宛如两潭秋水似星辰,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芙蓉花清香。只见她手持玉箫穿梭于众多殿宇之内,似乎在寻找重要目标。
索性在百米之内已然察觉出初堇扬的气息,本想逃离,却被速度更快的初堇扬拦住去路,黑衣女子暗道不妙,今儿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皇城看来是不可能了。待到初堇扬靠近不足十步距离,黑衣女子先发制人,且使得一手好剑法,招招攻击人的致命点,初堇扬则轻功稍逊,但武功却更高些,虽只是以折扇对抗,但招法变化莫测,黑衣女子竟有些吃力起来。
足足一炷香之后,初堇扬方能腾出空隙欲在三招之内制服黑衣女子,只是没想到此刻画风一转,玉箫断成两节,而另一端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利刃,出手之快险些将他刺伤。
自古女子力弱,想要对付比自己还强大的对手自然没有胜算,按理,黑衣女子是占不了上风,偏偏她的招式专门攻击人的各个要害的穴位点,眼下唯一办法便是消耗对方体力方能得胜。
初堇扬觉得有趣,眼下又来了兴致,好胜心又起,非得要与之缠斗不放手。
只是皇城内的高手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观看了许久都有些不耐烦了,各个都想大展身手,毕竟敢闯皇城的人极少,切磋的机会也为零,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下酒菜能不着急么!
此时已过三更,巫师应邀与望帝畅谈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
巫师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后漫不经心的观望了一眼月色,见时辰已晚便想辞别。
:“今夜的戏可是寡淡?巫师竟也觉得无趣。”
巫师如是望帝肚子里的蛔虫,即衷心又会办事,因此也深受他的信任,更得百姓们尊崇,单单就他一个眼神,足以了解其深意。
:“君猜这二人是谁?”
望帝冷冷一笑,思虑良久,只猜出了初堇扬,那黑衣女子怎么猜也猜不出来。
:“这女子轻功了得,其招法似曾相识却又不大相同,尊实在猜不出了。”
巫师听罢!只微微一笑。
:“君可觉得,这女贼与那日来救灵姬夫人的红衣女子所用的招法有些相似?”
望帝细看之下还真觉得如是,只是此女双眸清澈明亮似一汪春水,而红拂尘的则更加凌厉杀气腾腾。
望帝见时机成熟,便轻轻挥袖,百来号精锐猛然奔赴而去,此刻的他们如同破了牢笼的恶兽,各个牟足了劲儿的捉拿贼人。
缠斗不过半个时辰,二人均体力不支,望帝与巫师正看得起劲之时,黑衣蒙面女子神思斗转,心上一计,一面迎敌一面缓慢向初堇扬身旁退去。此刻所有精锐汇聚一处,有些抵抗不住的初堇扬被黑衣女子的作为逼的懵圈。
初堇扬薄怒,怎奈迎上黑衣女子那皎洁的神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一双灵动的眸子,本该清澈明亮的丹凤眼,此刻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色。
待初堇扬将她心思猜个明白之时,人已经纵身跃入黑幕中,轻功之好,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好在望帝指令要活口,这才让初堇扬乘机逃走,望帝幽幽叹息一声,挥袖之势,精锐们瞬间不见踪影。暗卫们如同黑鹰,来去都无声无息。
:“君就这样放过二人?如若不斩草除根,恐生后患。”
:“不急,他们——还会再来。”
望帝说完,便扬长而去。
眼下天色渐亮,初堇扬还未合眼小憩片刻,红拂尘便已然准备好早膳奉送而来。本就不喜柔媚病娇性格的他,一眼都不想多瞧她一眼,况且这丫头毫无良好的三观思想,只一味的听从或诱导自己母亲犯错,暗地里也不知做了多少见血的事,若不是看在灵姬夫人的面子上,早想将她踢出府去。
而红拂尘全然不知初堇扬有多厌恶自己,将他的不待见只当是内敛羞怯所致。
:“今日见少公爷神色忧郁,可是夜里未休息好?”
初堇扬尽量与红拂尘保持着礼貌距离,对她倒也尊重。
:“昨日夜里探望母亲回来有些晚罢了!”
红拂尘嗅觉极其灵敏,只微微那一瞬,便已闻得初堇扬身上那一股芙蓉清香,她眉头一皱,神思瞬间警觉,心中不免疑惑,暗附道:“难不成是师妹?她下山来做什么?还是说师父改变主意了?”
初堇扬见她出神,故而轻咳一声打乱她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