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落地,如今扶青带着大批精锐镇守临近周朝边境以防巴国有变而突袭,相王最疼爱的儿子也已然抵达边境,只是可惜,巴国严防死守,非本国人不得出入,想要混进去甚难。
朦胧月色,半夜三更,柳泠芌从噩梦中惊醒,眼角含泪,害怕的卷缩在角落里。十来年,这血腥的场面从未在她脑海消失过。初堇扬心疼,赶紧宽慰一番,为不让不相干的人担心,柳泠芌故作困倦,初堇扬不疑有他,也放心入睡。
只是心有余悸的她辗转难眠,故而独坐窗户口吹着冷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只安静了片刻,忽闻后院有女人的哭声,她本好奇欲循声而去,却突然想起初堇扬提起过,后院鸟儿异常多,又聪明,想要潜入甚难。
抱着试试的心态,快速换了一身黑衫躲入后院丛林中,尽量在不影响鸟儿听觉范围内行动。
幸而此时女人们的哭泣声停止,出来一位身披莲蓬衣的族人,他将自己过得很严实,身上还有一股不浅不浓的香樟树的气味,不论出入,鸟儿均不会蹄鸣,柳泠芌恍然大悟,便偷偷跟随那人远去,直至到了人烟稀少处,但显然,那人也发现了柳泠芌跟踪的身影,便突然停下脚步。
:“阁下跟随许久,何不现身一见。”
柳泠芌倒也不慌,漫不经心的纵身跃下。
:“原来是位姑娘,不知为何而来?”
柳泠芌指了指那人衣袍,那人却冷冷一笑!
:“那要看看姑娘有没有这本事。”话音一落,那人纵身跃起,从腰间抽出两把软剑,其锋利无比,招式偏快,速度惊人,此人善于一招制敌,想来也是个急脾气,不喜欢慢速度纠缠。
柳泠芌偏偏不给他机会,每每闪动躲避及时,招招都让他就差那么一点儿,这人果然太着急,直至越来越烦躁,她找准了时机,即刻将他控制在玉箫之下,此人全身发麻无力,好似累的十分疲乏,柳泠芌善于攻击人的穴位,这才有了可乘之机,但她总归是善良心软的,只取了其莲蓬衣,并未要他性命。
不过令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不到半刻钟,那人便被躲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给一举击杀。
柳泠芌虽闻不惯这樟脑气味,但好在顺利进入后院,又悄悄往每间房屋查探,倒是有一间布置的十分雅致,熏香淡淡,卧榻整洁,但风格迥异,似书房又似卧室,两者极像,细看又不像。
搜寻半晌不见人影,便只好往别处探查,直至一个偏僻小屋,果然关着一批带着百鸟尾羽的金色面具的姑娘们,粗略数来大概九人的样子,她随意挑选了一位临近的女子,悄悄将之唤起,索性柳泠芌捂嘴的及时,领着她同披莲蓬衣出了后院来到安全处。
这姑娘虽十分害怕,倒也有几分胆识。
:“姑娘不像是来救人的,必然有话要问,只是我才来不久,不甚知道多少。”
柳泠芌一愣!这女子确实是她见过的姑娘中最聪明的。又见她身上到处是被鞭打的伤痕,又心疼又无奈,便从袖中取了药瓶递给她。
:“这伤药是我自己亲自研制,用后绝不会留疤。”
姑娘点了点头。不待柳泠芌问话,便主动将事情原委讲了个清楚。
原来那后院的姑娘们全部是蜀国各地购买来的,家中困苦,为了活命钱,买卖人口自然没有人管,只是买主接手不下十几个,被送到此处便再也没见过买主的样貌,各个身披斗篷裹得严实,甚至教导她们习舞的妇人也是带了面具不可示人,每日练舞六个时辰,为了保持好的身形,也不给足饭食。一旦累了晕倒还得挨鞭打,到底要被送往什么地方确实也不知,好在这姑娘细心,无意间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便可以确定是巴国人。
柳泠芌初步可以确定,这些姑娘必然是要送往巴国,大蜀对于舞姬的摘选非常严格,她们并不符合,若送往蜀国各官员更不可能,在大蜀私下收售舞姬是大罪,所以必然是巴国无疑。她思量片刻,吩咐姑娘在此处等她些许,随后取了几片金叶子和自己的衣物给了她。
:“你也是可怜人,明日一早便赶紧回家,我代你在此处填补空缺,必然不会被发现。”
这姑娘感恩戴德,连连磕头恩谢,随即互换了衣裳各自散去。
为了不让人起疑,柳泠芌故作笨拙的频频出错,足足挨了好几鞭子才罢!只是苦了初堇扬,虽然留了辞别的信,但总觉得不妥,也寻了整个边境都无法找到她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也巧在这时客栈留宿了一队特殊人马,看样子还是商贾,除了领头的三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