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得救,相王派遣了境内十队人马护送来混淆茹威的眼线,见白龙昆急着要走,小丁狼极快的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松。白龙昆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又怕耽误任务,便宽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明日午时你还在此处等我,到时你便能见着那女娃娃了。”
小丁狼武功是很高强。但唯独智商如同三岁小娃,便单纯的点头应是相信了他。
上了马车的白龙昆突然感觉良心绞痛,却又无奈至极。
相王之子心软又善良,见他这般作为也为此感到不耻。
:“你何苦骗他!”
白龙昆似有不悦,言辞略有些怒气:“少公人品高尚,卑下区区草芥自然及不上万分之一,但请少公多多仁慈些,待到回了相王身边儿替卑下美言几句,也好早早放了卑下的女儿,至此卑下也好做个仁善之人。”
相王之子自然听得出他话中深意,当下便觉得羞愧万分,这事儿他也觉得自己父亲做的不人道。
:“你放心就是。不过也难为他还记得倾城,虽然失了心智,却还记得最重要的人。”
白龙昆一阵冷笑:“有些人,还真不如这个傻冒子小丁狼,做出的事连野畜都不如。”
听了他这番讽刺的话,心中略显不舒服,纵使自己父亲再有错,做儿子的也不能诋毁半分,更不允许旁人说三道四。当即便对白龙昆甩了脸色,连同座位都离的远了些。
这会儿不巧,暗中观察的初堇扬与伙计已然盯上了马车上的人,二人穿着茹威心腹的衣衫,蒙了面,又仔细看了看腰牌,确定没有破绽才放心。
:“少公爷,再拖下去,茹威的人马就该到了。”
初堇扬点了点头,随即纵身一跃而下,伙计只负责引开白龙昆,而初堇扬只负责带走相王之子,这小子不会武功,除了惊慌和害怕便是四处逃命,想想他手无缚鸡之力怎能逃过初堇扬的“魔掌”。只片刻,便将之捆绑了带走。
但如此严谨的边境哪有那么容易出入,幸而相王救子心切打点了边境守卫,又分派了几波人马混淆茹威的眼线,这才让初堇扬顺利逃脱。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便只有柳泠芌所处的客栈,毕竟是自己人,客栈店家伙计都还不错,并在几日前就已经通知了护送节礼的上将前锋,向他借用了几名高手看守,今儿正是抵达客栈的时候,初堇扬叮嘱片刻后,才往柳泠芌所在的房间而去。
重伤未愈,昏迷不醒的她,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不过几日时间,好似瘦了一大圈。
虽然有伙计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人就这样昏迷着,又不吃不喝不消瘦就怪了。
初堇扬轻轻捋了捋被褥,望着憔悴的她,心生怜悯,这丫头如此执着,想来还不是一般的仇恨吧!
一个时辰后,相王等的有些不耐烦,随即出门观望,正巧遇上重伤而归的白龙昆,这人伤的不轻,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不由相王问话,便匆匆递上了伙计故意掉落在地的腰牌。
相王心知不妙,自己的儿子恐怕凶多吉少,也顾不得那许多,赶紧命人将白龙昆扶进屋中为此处理伤势。
待到他悠悠醒转,望见的却是一个瞬间白了头的老人盯着那玉牌又恨又伤,落寞的背影已然完全失去了往日锋利的杀伐决断的气魄。此时的相王似乎已经察觉出白龙昆苏醒的气息,便快速拭去眼角泪水,捋了捋思绪后,才走进其身旁问话。
:“醒了就好,我还有好些话要问你。”
:“卑下必然不会有所隐瞒。”
相王顿了顿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你可确定劫持我儿的黑衣人便是大将军的人马?”
白龙昆自然不敢百分百的确认,只得将自己所闻所见一一禀报清楚。
一来,茹威幽闭相王之子是事实,二来,抢夺相王之子的黑衣人装扮确实是茹威府中护卫的装束,其三,能追踪到他与相王之子的确切方位,除了茹威他想不出任何可疑之人。
:“茹威这个人精明,但却自大,更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但凭这些证据不可信,况且尚有疑点,那是他自己的地盘,何苦冒险做这样愚蠢的事?”
就在相王还十分信任茹威之时,突然有仆子来报,原来是边境城内所有相王的人马已经被大将军斩杀殆尽,正在此时此刻还在四处搜查相王之子的下落,但凡有与相王府有些牵连的问不出结果便处以极刑,同时与他一党的官吏也被灭了门,大半夜的搞的人心惶惶。
相王怒不可遏,心中恼的气血翻涌,直呼!:“蠢货啊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