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愚不可及,茹威你愚蠢至极…………。”
白龙昆忍受着身体带来的巨大疼痛,赶紧提醒:“相王仔细想想,他大将军权势滔天,怎么会是愚蠢之人,想来他是决议要与您斗法了,不论咱们贵子是死是活,在他眼里都只是用来逼迫你冲动犯事的借口。”
相王无奈叹息一声!:“他这是孤注一掷了。”
:“眼下蜀国节礼将临,相王如今人又不在府中,您怕不怕大将军给你来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相王顿时一愣!心中莫名的惊悸,如若茹威此时使计要架空自己,那简直是手到擒来。他由不得多想,赶紧命人回巴国探一探相王府的处境,只半个时辰,回来的探子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偌大的府院已经被茹威的护卫暗中包围,相王大呼不妙。此时回去已然为时已晚。
:“老夫失策矣!原本此举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我儿,还可暗中查探他蜀国此次节礼埋的什么诡计,老夫粗心信任了茹威这奸贼,原以为他会与老夫一样不会为了私心而误了家国大事,看来,还是老夫高看他了。”
:“既如此!相王便不必仁慈了,皇城内好歹还有相王夫人镇守,您眼下多多谨慎,下一步该如何决议?”
相王仔细想来,他茹威软禁了自己的儿子,当下又该是如何的计策?此时出手不正掉进了他的陷阱么?
:“你且先养好伤势,老夫需要你的很。”
主仆二人商议片刻,随即各自散去。
眼下茹威的人马已经闯入梅雨阁大肆搜查,伙计见势赶紧上前唯唯诺诺恭维,而初堇扬带着作案的夜行衣上了后山随意丢弃。
记得先前柳泠芌逼迫一位黑衣人并抢了其莲蓬衣,最后被暗处的人所杀,今日也不例外,那人依旧暗中盯着他,此人武功高强,绝不在他之下,因不知其身份不敢轻易出手,既然他只盯着所发生的一切而不阻拦,想来也非敌非友,初堇扬只当不知道,装聋作哑的飞奔而去。
待到初堇扬离开不久,暗处的人便将他所扔的衣物全部带走,并换成了相王身边儿人的莲蓬衣,只要有人经过发现必然会流入市场,彼时就不怕茹威察觉不到。
而茹威眼下哪里知道自己也会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只顾着收拾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丁狼,帮助相王放了贵子,又眼睁睁看着白龙昆全身而退,更甚至隐瞒不报,在他大将军面前装蒜无疑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
只半个时辰,小丁狼便被荆棘鞭打了个遍体鳞伤,要死不活就挂着一口气了,要不是还要等待白龙昆的承诺,他才不怕死,甚至自裁都可以。
茹威见他那为求生而逆来顺受的模样,心情总算舒畅了些,并半蹲着身子,用短匕挑起他那面如死灰毫无血色的下颚。
:“这么不想死?”
小丁狼苦撑着疼痛的身子,软弱而祈求似的卑微姿态点了点头,随即胸口一闷,猛的喷了一口血,想是内伤伤的太重,实在没忍住。
索性茹威躲避及时,只几滴鲜血飞溅在了他那衣袖处,茹威不悦,一脚将之踢的老远,本就重伤的小丁狼猛的咳嗽起来,连同呼吸都能牵扯住身体的疼痛。
:“罢了!你这小子武功不错,以后还有用处,本将军还舍不得你死。”说完!便吩咐了仆子将他扔了出去。
昏迷之前的他依旧记得白龙昆的承诺,他必须也愿意等待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了他能活下去的勇气,坚持到这一刻为的不就是她么!
小丁狼硬撑着身子忍着疼痛往白龙昆交代过的地方匍匐而去。他要等,一定要等,虽然并不知白龙昆到底会不会讲信用,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等。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百姓在后山打猎拾得一套莲蓬衣,他与相王官职不同衣衫颜色亦不同,各府护卫装束也不同,眼下二人权势高下的局势百姓们无人不知,便将此物呈上将军殿,茹威见之不悦,他对相王疑虑不假,倒也不信相王如此愚笨,但这步棋走到这份上,证据多少已经没多大要紧了。
大白天的,初堇扬望着重伤在地还迟迟不肯离开的小丁狼,心中疑惑,却又不能上前询问,反而一群群百姓围观不散,各个指指点点也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其中也不乏善良的百姓劝他去寻大夫养伤,但他依旧是不肯,极其执拗,众人无法,只得任由他去。
:“少公爷是起了仁善之心?”
初堇扬不理会伙计的打趣,只喃喃自语:“白龙昆到底与小丁狼说了些什么?让他如此固执坚持?”
伙计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