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似得找借口溜了。
太祖知晓消息后也不由得慌了神,毕竟是年老的老太太,已然没有了年轻时的镇定,她顿了顿神,走向茹威面前,抚了抚他那苍白的脸颊,似乎还是那样不服气的神色,他自小倔强又任性,只能苦口婆心的小声附耳劝道:“好侄儿,你听话,咱们眼下没有退路了,你乖乖把兵权交了吧!还能保得一命,我也能为你求个闲散的官职,你还年轻,又有后嗣,不怕将来没有出头之日,相信我,我以后会百分百给你讨回来,将今日屈辱全部还给他们。”
茹威突然搂着太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角眼泪似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双眼赤红充满了杀气。
片刻——茹威松了太祖的怀抱,恭敬的给小君王磕了个响头,大呼道:“老臣知错,愿受惩罚,但老太夫人与相王乃老臣无心之过,还请君饶恕,也请君看在太祖面儿上,也看在老臣护卫巴国有功的份上饶恕老臣死罪。”
小君王不语,只冷静的等待他如何付诸行动。
果然,茹威思量片刻,虽然十分不甘心也不舍得交出兵权,但为了家族也只能忍了这口气,这便恭恭敬敬的交出了自己的兵权玉牌与虎符,太祖微闭双眼,只是交权却像挖她的心一般痛苦,以至于干脆不见的好。小君王大悦,就要依律处置茹威时,太祖顶着为老不尊的脸皮向小君王下跪,唬的他赶紧命人去扶,怎奈老人家执意不肯。非得倚老卖老的哽咽道:“君是老身看着长大的,你表叔父亦是一样,你们都是我亲自教导的好孩子,试问,君可有觉得老身亏待过你一分没有?如今我身边儿的至亲没有几个了,唯独盼着君与茹威和睦共守巴国疆土,眼下他犯了事,还望看在老身份上给他个闲职,千万不要迁怒其族人,莫要再动杀戮了。”
小君王眉头一挑,心中不快,这样的死罪居然被说的好像没事人儿似得,当下便更生气了许多。
:“不如褫夺茹威的权职,令其一族男丁皆不可为官如何?其余家产尊不会查抄,这是尊的底线,也是皇家的尊严。望太祖莫挑战。”
太祖不悦,只跪着不起,任凭谁劝都没用。
:“望君审视夺度,如若不然,老身纵然跪死在此。”
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名誉名声十分重要,尤其是皇家,他不想因为逼死曾祖母烂杀亲叔父而影响自己的政绩,便只好隐忍。
:“太祖逼迫至此,尊只好让步,茹威桩桩件件罪孽尊都说乏了,念在主动交出兵权,便降为肃王,其家族一应家产抄没,膝下子孙也不给予追究,从此国之政要肃王不得参与。”
二人听罢!心情总算稳定了些许,便赶紧领旨谢恩,对于太祖是皆大欢喜,但对于小君王那是愤怒无奈至极。
一个女人能将地位做到如此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偏偏老了就犯糊涂。几年前因为小君王的先父不够听话且有独立政见,便被她暗中给亲生孙子整死,试问哪一个儿子看见父亲被害死而能忍得下这口气的!此后又怎能平安放过她自己!本来小君王不追究他父亲之死已然是宽宏大量了,依靠着亲曾孙安然的过完晚年也是不错,偏偏老了还跟唯一的靠山过不去,帮着恶徒逼迫亲曾孙,还痴心妄想依附茹威贼子掌权,如此一来,自己的后半生怎能好过!
几日后,蜀国节礼平安抵达巴国都城,杜鸢虽不算上等美人,倒也五官端正知书达理,小君王也没有亏待,而相王和老太夫人也因交出兵权卸职而得到很好的风光大葬,发丧这天,初堇扬吩咐了伙计将相王之子放了出来,虽然一路被蒙着双眼好生伺候着偷偷被解绑,但他十分确定绑架他的是蜀国人,而非茹威,只是眼下不敢声张罢了!柳泠芌望着相王之子远去的背影,落寞而不舍的流下泪来,身体本身就没有好透的她,因为忧思过重而咳嗽不止,每一声咳嗽都牵扯着身体的疼痛而颤抖着,当初小丁狼下手太狠,以至于至今身体还孱弱。
相王之子哭的肝肠寸断,伤的是羞愧难当,作为儿子没能保护好父亲还让母亲担心,作为孙子没能孝顺老太夫人半分。就只能眼睁睁瞧着两具尸体下葬,索性仆子们都劝慰着,没有跟着寻死。
小君王念在相王之子品行端正,为人仁善正直的份上,给了一个“少史”的官职,其相王夫人奉送的家产也一应退回,此举只为让他衷心于朝廷。
初堇扬任务完成也随着上将前锋退回蜀国边境,原本——他该随着军队人马一同回蜀都,只因心中挂念柳泠芌,不得不折返探望。
只是人方到门外,便闻一股杀气袭来,初堇扬心里清楚,那是柳泠芌的警觉之举,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