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挠着脑门笑道:“挺简单的呀!”
方仲信笑道:“是啊,简单。天地间的至理莫不蕴藏在看似简单的万事万物中。你万不可因为它简单就心怀轻视,那样就别指望领悟到它的精髓,真正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接下来方仲信就被王灿可怕的记忆给震住了。他原以为王灿说的‘照着方玲的套路耍了一遍’带有相当的自夸成分,没想到王灿非但没有自夸,反而还表述得很谦虚。在看完王灿丝毫不差地演练完鹤戏套路之后,他的心中就被不可思议填满了,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好小子,你可让我开眼界了呀!”也没有当面夸奖,而是不动声色地将熊、虎、鹿、猿四个套路演示了,见王灿还是能够轻松地原样照搬,不出半点偏差,这才算是被彻底折服了。
不到四点,方仲信就提前宣布今天的授课结束。他叮嘱王灿以后每天最少挤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练习,万不可懈怠,不然就达不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还说王灿的体质非比寻常,切忌追求超越,只在‘力所能及’上下功夫最好。
王灿一一领教,又约定下周日上午再来,便恭敬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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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楼上下来,便见熊一样的方奎打从斜里冲出来,拉着他问:“师父,怎么样,老爷子都教你什么了?”
“五禽戏!”
“五禽戏?”方奎满脸的诡异,讪讪地道,“他怎么教你这个?”言下很是觉得鄙夷。
“你觉得它不好?”
“跟广播体招一样,练一百年也没半点用。他没教你青城派的功夫吗?”
王灿斜吊着眼将方奎上下打量了一番,讥笑道:“你丫的小说看得太多,脑子秀逗了吧?还青城派,我有《葵花宝典》,你学不学?”
“不是……”方奎着了急,将王灿拉到一旁,轻声道,“咱们家老爷子真是青城派嫡传弟子,手上功夫硬着呢。那个少林方丈很牛B吧,可见着他也得叫一声‘前辈’!别这样瞧我,我真不是在吹牛!”
“就算他是风清扬、独孤求败又怎样?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呀!”
“师父……”方奎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俨然深为王灿不能领悟他的一番苦心而恼火,“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家老爷子可是一座宝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在他门下,你既然得了这个机会,岂能空手而归?快,快去求他另外教你一套!”
“方老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不教你一招半式?你可是他的亲孙子呀!”
“那个,那个……”方奎闪过一抹尴尬,旋就苦叹一声,黯然地道,“也不怕你知道:他说我资质不好,不教我!不然我又岂会老受方玲的欺负?”
“那不就结了!”王灿白了方奎一眼,“你资质不好,我就很好?”
“那不可能呀,你那么厉害,方玲在你手下弱得跟三岁娃儿似的。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教你了什么厉害的功夫,叮嘱你不准告诉人去,就像方玲一样,是不是?”
王灿使着劲敲了方奎一记爆栗,骂道:“难怪方老不肯教你,就你这猪脑子,除了会瞎想还会什么?操,给我滚一边凉快去!”掀开方奎就走。
方奎愣怔了一下,又追上来,嘻嘻地笑道:“其实师父,就算老爷子没教你他压箱底的本事那也没什么,你的身手已经够厉害了,不定比他还厉害呢。咱们没必要羡慕人家,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王灿悲哀地瞧着方奎,“现在我算明白方老是对的了。”
“什么对的?”
“不教你功夫!”
“师父,你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王灿懒得再跟方奎掰扯,就问他把张小勇安置到哪了,现在他想去瞧瞧。
方奎让他等一等。跑去停车场把他的那辆丰田霸道又开了出来,载上王灿往城南而去。
出城后,王灿瞧着方奎还在朝着大工业区的方向开去,便问:“你到底把他安置哪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方奎神秘兮兮地道。
“你别把他给我弄丢了就行!”
“对了师父,我都忘了问你,那个张小勇是干嘛的?不会是逃犯吧!”
“操,逃犯我敢收留?”
“那倒也是!”
方奎不爱多问,实心办事,没有城府的特点是王灿最喜欢的。以前和他不熟,相处的机会少之以少,总觉得这家伙块头大,头脑简单,唯暴力是论,是个没内涵的野兽派。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