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腾这里见马翔无故搬走,心想定是敖孪捣的鬼,即便不是他捣鬼,也定是马翔看到他变态娘姨个性无法忍受,因此十分埋怨,言语之中直接开怼,走了就走了干嘛还要回来?也说明自己无力承担全屋整租租金,希望敖孪快快搬走,他也好早日找合租伙伴。
敖孪刚在此处探得一点妹妹信息,如何肯走?万一琼莲还回到此处呢?只是这张伯腾怨气颇深,不知如何开解,若是让每日前来的闻婷婷做他工作,自然很是不妥,更有被赶走的可能。
想了一想,念了个诀召唤龟丞相前来。
那龟丞相见到敖孪,自是大喜过望,将他当日被踢下云端之后的龙宫惨况一一告知敖孪,并说整个东海现在到处在找两兄妹,催促他尽早赶回东海主持工作,那天龙一个月后就到龙宫要龙。
“天上一月,海上一年”,敖孪想了一想,既然冒名顶替此路不通,天龙的要挟还有些时日,此事还需找到琼莲商议再定便拿出钥匙,让龟丞相去海中旧仓库,取些早年间人类的沉船物资到此间与他同住。并命其将自己还在寻琼莲踪迹的现状传递给龙王龙母。
龟丞相按命行事,回去禀报了龙王这里情况,并取了一大箱沉船物资过来,这些东西东海比比皆是,几千年不知积了多少,夜明珠珊瑚玛瑙鲛丝手帕,才是珍贵之物,二公子要这些垃圾何用?龟丞相甚是不解。
“招租一事你不用着急,这是我叔父,他正好到此处办事寻房子住,我便邀请了过来住些日子,最多一年,此系租金,不知够还是不够?”敖孪等张伯腾下班,便将“叔父”介绍给他,并将租金奉上。
张伯腾目瞪口呆看着桌上一大摞金饼银饼,这这这,且不说有多少公斤重,这些东西看上去还似文物,有些年月了,你小子和你叔父,是什么来头?张伯腾很是警惕疑惑地看向敖孪。
“这些,都是祖传之物,我系新加坡南洋过来,听说侄儿性命是你所救,故也有感谢的意思,一点点啦!”龟丞相见张伯腾架势,知道东西值钱,二公子明显给多了,赶紧上前打圆场。并说自己要在东海之滨寻找投资机会,希望张伯腾有路径多多予以牵线搭桥等等。
敖孪,原来你还有这么富有的亲戚,我之前竟然看走了眼!张伯腾暗暗感叹,这些东西,买个房子都够了,他叔侄两个还要住在此处,可见真对他十分感恩,这样一想,之前的怨气委屈便减少了一半,转念又一想,敖孪有如此亲戚,那闻婷婷又钟情于他,而自己多少也算个富二代,只是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自然是比不上的,如此又很是灰心,千肠百转不是滋味,拿了租金回屋睡觉去了。
敖孪见他如此,度其意应不会赶自己走了,回屋与龟丞相商议东海之事。
那龟丞相十分感愧自己“叔父”身份,连连向敖孪道歉说越了规矩,敖孪摆摆手说不妨事原来就是权宜之计。龟丞相就吹捧敖孪见识甚广,如何识得这些东西对人类有用?二公子就是二公子,实在令老龟敬佩。
敖孪心下惭愧,这原系这两日闻婷婷带他各处游逛,随她进到科技馆博物馆,才知道很多旧物原来在人类这里十分珍贵。
其实要说珍贵,他敖孪和龟丞相的认知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有一样珍贵物件,是他幼年记事时,看到的深海玄铁神针,传闻系鸿蒙初判陶钅容铁,大禹神人亲所设。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日久年深放彩霞,能消能长能光洁。要大弥于宇宙间,要小却似针儿节。或粗或细能生灭,举头一指太阳昏,天地鬼神皆胆怯名唤“如意金箍棒”,那样的法器,才叫珍贵呢!该死的孙猴子,想到此间,敖孪的心情和敖广一样沉重。
想起闻婷婷,敖孪心中一动,自箱中找了一个蓝釉描金粉彩转心瓶,另一个和田羊脂白玉手镯,藏在身上,待有机会相赠与她。
三分治疗七分护理,若不是她对自己柔情万种万般照顾,他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敖孪叹一口气,这水族、人族,规矩如银河一样界限分明,跨越这道鸿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不敢深想,只求莫要辜负了这样美好的人间女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