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琼莲望着面黄肌瘦的邦宝身上新旧伤痕夹杂,忍不住又骂:“畜牲!”
唉!这禽兽畜牲也不知遭了什么罪,人家比那马翔不知高洁多少,要被三公主如此反复问候。
“三公主,原是我自作自受”。邦宝流泪道。
琼莲又闻到邦宝下体身上异样恶臭,问她是何缘故。
那邦宝说有些日子了,几次人流之后,那马翔不注意爱惜,纵欲无度,已导致妇科疾病,落下病症又无钱医治,一直拖延着,便是如此……
琼莲长叹一声:“当初我就应该死活拉你离开,哪里想到今天这样局面。”
打了净水让邦宝洗了安睡休息,琼莲亲自下厨做些汤水与她将养。
邦宝心里极是过意不去挣扎着说如何使得,琼莲却不理她,心里想着如何要让那马翔恶有恶报,眼下先替邦宝治病要紧。第二天就请了假陪邦宝去妇科诊治。
这头琼莲正忙。
那头马翔日子难过起来,因那日他丢了工作将气撒在邦宝头上。邦宝被“敖孪”拖着离开,他便泡在了酒里买醉,只隔了没两日,家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满地酒瓶垃圾,待要破口大骂邦宝不收拾,忽的想起他已经随那“奸夫”离开了。
“我呸!”马翔心里怒道,我只不信还离不了你这y妇了!给老子戴绿帽子,“你也配!?”
如今没了工作,又恰逢交房租时节,这钱都买了酒自然是交不出的,房东脸色不善让他尽快搬走。马翔又想起张伯腾来,是不是找找老同学临时救救急?
张伯腾接到马翔电话却有点为难,这敖孪付的房租足以买下这套房子了,理论上属于包场了,人家为啥让你马翔吃现成霸王餐?
因此回答说敖孪付了足够的租金包了这房子,马翔若有住此处的想法,他还需等敖孪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马翔听到此话,不由得发怒且醋意大发:“敖孪,又是敖孪!此人不是个好东西。”于是把“奸夫”之事和张伯腾说了一遍。
张伯腾听了有些糊涂,从未听马翔谈起有什么老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情?那敖孪不像是拐带良家妇女之人,他若真是如此,闻婷婷怎么办?又想着无风不起浪,最近这敖孪忙进忙出,或许也有这可能……
如果是真的,该如何告诉婷婷,这却有些犯难。
看密匝匝蚁排兵,乱纷纷蜂酿蜜,急攘攘蝇争血,好一出,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马翔这一记搅屎,还不知怎样发展,他这头却是做好了来这三室两厅闹腾的准备。
经几日医院妇科诊治,琼莲拿到了邦宝晚期宫颈癌的诊断。
专家教授皱眉和她说:“太晚了,这病应该早就发现了,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才来看?你是她家属吗?”
“宫颈癌的发生,和不洁性生活有很大关系。她的性伙伴是谁?”专家又说:“她老公人呢?”
他老公?他老公就是垃圾禽兽!
若是给邦宝治疗,这高昂的医药费她琼莲现下状况真是无力承担,若不医治,怎能眼睁睁看着邦宝受折磨而亡?
邦宝挣扎着流泪求她:“三公主,你且随我去,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冤枉钱了,你这样,我死了也不安心。”
琼莲也落下眼泪:“都是我不好,早知你这样,我就不该带你到这地方,我们恋人间、爱红尘,谁知竟遇到这样的畜牲!”
望着这茫茫人海,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帮忙呢?
琼莲想了一夜,邦宝病重、生命垂危,很多事情皆因自己而起,她不能不管不顾。如今,她自己那点破事是次要的,天龙之事也终须面对,若被哥哥抓回去就回去吧,还是去找他想想有什么法子救邦宝要紧。
第二天恰逢周六,琼莲一早去敲香溢江南那套三室两厅的门。
张伯腾正在睡觉,忽听得砰砰敲门声,开门见是“敖孪”扰人清梦,忍不住埋怨:“怎么没带钥匙?”也觉奇怪:“此人这几天去哪里了?只没见人影?”
一时间又想起马翔的话……心下也是各种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