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要尽心侍奉,知道吗?”
那掌事忙跪下来磕个头,口里连连称是,八阿哥含笑看着九阿哥写来的信,无非是问安而已,却满满写了好几张纸,看得八阿哥心里热热的。
末了,牛气哄哄地说八哥啊,弟弟我赚大发了,你可劲儿的花,木事,下一站我再派人给你接着送啊!还有啊,家里的孩子你就放心吧,我商队多得是,常常给你捎信,你有什么也往回捎啊!
南方湿气重,身体要当心啊,弟弟我有的是药号,我都交代下去了,一路都给你预备着呢,你可记得用啊,别嫌烦。听说那边老百姓是吃不上饭才闹事的,我让亢氏的几个掌柜跟过去,给你送粮食啊,万一皇阿玛给不够银子,你可拿粮食买个安心!
八阿哥看到这一句才动心了一下啊,是啊,国库空虚,手边上的银子未必那么快调的过来,倒是粮食当时就能分发给百姓,不错,小九果然细心多了。
抬头看那掌事:“辛苦你们了,那亢氏的粮队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那掌事地笑着说::“他们已经赶到主子前头去了,要从给的抽调粮食,直接在福建等着主子呢!”
八阿哥满意地点点头,那掌事地又说:“知道主子今儿到,奴才们造次,也预备了点粗陋席面给主子接风。可否请主子赏光?”
八阿哥一愣:“难为你们想着,只是一路奔波,也没什么胃口,倒是你们领了算了!也说了半天话儿了,你如何称呼啊?”
那掌事笑着说:“奴才贱名杨天逸,多谢主子记挂,只是也想着主子想些清淡的,也没做什么大鱼大肉,一点新样菜给主子开开脾胃!”
八阿哥想了想:“把席面抬到我四哥院子里去,想来他也没吃,一起用吧!”两个内侍抬着席面就过去了,那掌事也自去吃饭不提。
四阿哥正苦恼着如何名正言顺去查看济南府的账目,又担心赶不上福建那边,内侍们都战战兢兢连催膳都不敢开口。
正为难的时候,八阿哥带着人进来了,四阿哥此刻也丢了手头上的事情,那席面抬上来,果然脾胃大开,都是时令菜蔬,鲜嫩嫩水灵灵,拌了姜醋,撒了葱末,看着就生津,配菜的不是大米饭,是玉米荞麦两样的饽饽,做的小巧,一口一个,四阿哥和八阿哥都吃的挺舒服的。
末了上了一道蛤蜊田鸡汤,鲜香入骨,四阿哥特别喜欢,一气喝了三碗,八阿哥从来没见过他吃的这么香,停了筷子,只是看着四阿哥笑。
:“这一路都没吃过这么可心的饭菜,怎么,笑话你四哥?”四阿哥吃完了,端着茶漱口,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八阿哥哪里会去接这个话茬:“这是小九孝敬咱们的,他那么有钱,等回去后可不能放过他!”
四阿哥似笑非笑瞥了八阿哥一眼:“孝敬咱们?老八,你也学会打官腔了啊!看来这吏治真的不治不行了!”
八阿哥脸上一红,忙转了话题,四阿哥也没穷追猛打,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弟弟有心讨好自己,何必让他下不来台?再说,管他是谁孝敬的,自己只领老八的情就完了。
晚上,福建那边的消息也传来过来,那些造反的百姓已经开始抢劫富户,四阿哥不觉心急起来,恨不得连夜起身赶路过去,山东巡抚苦劝了半天,还是八阿哥拦住了。荒野里奔波了好几天,人马都吃不住了,再不歇歇气,只怕更为难。四阿哥皱着眉头说明日赶早就走,八阿哥也只得应了。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黄河边,八阿哥有心坐坐那著名的羊皮筏子,可是看着四阿哥铁青的脸,到底没敢坚持,一行人分了三只大船渡河,四阿哥想了许久还是让八阿哥跟自己坐同一只船。
本来直接到对岸,也方便的,可是四阿哥赶时间,要船夫们逆流向上,节省点陆路,那船迎着风浪,行得格外艰难。
八阿哥立在船头想看看黄河,都说凌汛害人,如今已经过去了,可是九曲黄河还是那样滂湃,大块大块的浊浪一堆堆地砸下来,船就在浪底摇晃着。
四阿哥有些晕船,早早到舱底歇着去了,八阿哥也有些恶心,却更愿意看看风景,只是苦了身边的内侍侍卫们,一步不敢离开,唯恐一错眼,主子就被风刮跑,被浪打走,失足就跌落了下去。
恍惚间却看见前面的浪头里有个东西在浮浮沉沉,八阿哥忙举起西洋望远镜去看,清清楚楚是一个人,应该是落水了,八阿哥忙回身叫人去救,谁知那河工却死活不肯,叫了船主过来,船主跪着说:“不是草民们心狠,不肯救人啊,只是落了黄河就是河神的祭品,打捞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