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就搬,谢谢提醒。”
乔正宸看了她一眼,十分歉疚地颔首,“对不起,这是我妈的意思。”
“我懂,正宸,麻烦你不要在这里了。”
“好。”
乔正宸没有再为难,只是看着他们,“大妈,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开口。正宸我......”
“滚!”
司徒娟怒吼了一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要去打乔正宸!
乔司南狠狠将她抱住,“妈!不要让人看笑话!”
司徒娟手一顿,颓然地落下,声音嘶哑,“司南.......”
看着乔正宸走远,她才叹了一声,擦掉脸上的泪,“人心......难测!”
黎洛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此刻如果身份调换,司徒娟会不会也同样对待李璇?
就像司徒娟自己说的一样——人心难测。
乔司南将司徒娟送回二楼卧室休息,才和黎洛一起回到东来苑。
黎洛接到了年舒打来的慰问电话,实在无力多说,聊了几句便挂断,坐在阳台上发呆。
小素小心翼翼地在门外敲门,“小姐。”
“怎么了?”
“大少爷......在后院里,他不太好......,哎!还是您下去看看吧!”
——————————乐文首发,请支持正版()——————————————————
后院。
乔司南蹲在一颗上了百年的梧桐树下,将埋在树下的一个陶瓷的猪猪存钱罐挖了出来。
双手沾满了泥巴。
他却依旧费力地想要将罐子打开,可实在打不开,他便抬手,直接将罐子在树干上敲碎了。碎瓷片划破了掌心,可他却不管,直接伸手去握自己想要的东西。
罐子里面,有许多的小便笺。
上面的许多钢笔字迹,也已经看不太清了——
“今天我放学,考了一百分回家,想给爸爸看,却发现他喜欢正宸的99分,不喜欢我的100分。”
“妈妈去找爸爸,却被二妈拦在了门外,不让她进去。妈妈哭了。我也哭了。”
“正宸把我的自行车扔进了湖里,我和他打了一架。爸爸却打了我。”
“妈妈今天为了我和爸爸吵架了。”
最后一张是——
“我恨我爸爸!我再也不会爱他了!”
......
这个倾诉的方法,是司徒娟教给他的。
她说,在乔家,做晚辈的就要会忍。
忍不住了,就来这里悄悄写出来,总比自己憋着要强许多。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满纸都是写着对自己丈夫的恨意。
他小时候写了很多,可慢慢长大了,也就不写了。
乔司南就这么站在原地,在寒风中愣愣地看着那些字条。时间也被凝刻在了那些纸条之上,再也回不去,所有的爱戴与憎恨,也都不会再来,徒留无限唏嘘。
风吹来,吹散了它们,裹着雪花一起,吹到满地都是。
有的纸条还被吹进了游泳池。
乔司南立刻起身,想要去找回来,将泥土里的便笺捡起来攥在手里,而水里那些——
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他已经开始往水里走。
黎洛到了后院,便见到这一幕。
她赶紧上前,将他的手抓住,“乔司南,水凉。”
话音未落,她的人,便已经被他狠狠抱住!
他那样用力,那样地用力......
像要将她挤进身体里去一样。
然后,乔司南的声音,哀哀传来——
“别人都说我的字写得很好,那是因为小时候,我的毛笔字是我爸爸手把手教的。春夏秋冬,他再忙都会回来教我写字,风雨无阻。”
“我书房里的那支老钢笔,是爷爷留给父亲,然后他留给我的。他说,男子汉要写得一手力透纸背的好字,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汉。”
“书房里的那管猎枪,也是父亲送我的。他说,男子汉要学会猎狐。要在冬天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猎一身裘皮回来,才算得上是好丈夫。”
“还有.......”
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晚上被我自己吓坏了,深夜就往父母房间里跑。结果是父亲将我带回我自己的房间,他看到我床单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