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两个字,却成功地让莫少弦沉默了下来。
空气似乎就此凝结,就在她以为自己不会等到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他幽幽开口——
“我不在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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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年舒一身轻松。
她已经告知了莫少弦自己的心境,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动景秀放他们出来的,此刻她算是自由了。
只要莫少弦能够行动自如,她就能潇洒离开。
回到城里,确定莫家的人都没有再跟之后,年舒才盯着盛世,“你认识莫少弦,为什么不早说?!”
盛世淡然,“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为什么要说出来?!”
这话在理,可年舒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什么交集都没有过吗?!”
“不然你以为有什么交集?该不会你以为我喜欢他吧?!”,他吊儿郎当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你真以为我喜欢他,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
“神经!”,年舒挥开他,“滚回你的公寓去,再见!”
她直接往前走,速度不紧不慢。
奇怪的是,一直声称要跟着她的盛世,这一次居然没有跟上来。
年舒进入电梯,靠在墙壁上,将今天的事梳理了一遍,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楼,年舒刚走出去就看到了门口的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就去摸包里常年备着的防狼喷雾,对面那个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过来,在她面前鞠躬道,“年小姐,我是南家的司机。请您务必跟我去一趟南家。”
“南家?!为什么?!”
“云端小姐发烧了,到处吵着要见您,在宅子里闹了一天了,不肯消停。我们找不到您,只能来这里等您了。”
年舒连怀疑的时间都不敢有,直接奔往底楼。
......
洛城南家。
到了晚上这座大宅依旧是灯火通明,还没有进门,年舒就听到了那让人心酸的哭声——
“我要麻麻,麻麻,我要麻麻.....我不要你,不要你——呜呜呜——讨厌!!!”
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年舒推开那扇木门,看到的就是小家伙站在一堆碎玉旁边,一脸惊恐,却早已苦花了的小脸。
小家伙额头上的白色冰冰贴像一块冰一样狠狠摁进年舒的心里,她快步上前,将小云端抱进自己怀里——
“别哭,麻麻来了——”
小家伙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看着她,盯着年舒的脸看了很久,终于又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麻麻,麻麻——,你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麻麻——呜呜呜——”
年舒心都快要被揉烂了,抱住孩子的小小肩膀,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在国外的时候,她流产,是南楠亲自在病床前照顾她。那时年舒懵懂,却也对流产的事伤心——
骨血相连,再没有准备,她失去的也是自己的孩子。
她记得那时候南楠告诉她说,以后,可以把云端当做她自己的孩子。云端也可以叫她年舒麻麻。
异乡漂泊,无枝可依。南楠给的温暖,和小家伙带来的欢笑,是她全部的快乐所在了。
所以那时候起,她跟着南楠一起,
学会怎么去照顾小家伙。
当小家伙第一次学会爬,学会走,出来第一颗牙的时候,她和南楠一样,欣喜,而激动着。
直到后来,小家伙两岁的时候,南楠却突然要回国,并且把小云端交给了她照顾。
虽然年舒并不知道小家伙的父亲是谁,可看到南楠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并没有再多问,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云端的身世,只将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带在身边,哪怕被人误会是她的女儿,她也没关系。
南楠将云端的出生证明给了她,告诉她有必要的时候,或者觉得自己已经力不从心的时候,可以把云端送回南家,南家的人也会保护号小家伙。
于是她尽管不舍,却最终狠心将云端送了回来。
小家伙发着烧,全身滚烫如一团小火球一样依偎在年舒怀里,却还是不忘记要保住她的脖子,“麻麻....年舒麻麻.....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