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是这次她生病的元凶。
全身烫得快要把她烧成一把灰,就连有人拿冰凉的毛巾帮她擦拭全身的时候,她都没能抬开眼皮看对方一眼,又坠入无边无尽的昏梦之中.....
梦里有小云端,还有她认识的所有人。
唯独没有顾云臣。
所有人都对她很友好,没有苛责,没有惩罚,一切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她还是那个自信的自己,还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出了任务回来,洗一个澡就可以再度生龙活虎,哪怕有点小伤,也可以到苏燕西那里去搞定一切。
顾云臣坐在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打颤的她,手指慢慢地,不受控地握住她的掌心。
她的手掌不小,却也不大,也不像是一般女人的那样柔嫩,反而有细细的茧子。
这跟她的职业脱不开关系。
他有些不明白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选那么危险的一个职业——刑侦专家,每天跟尸体和犯罪现场打交道,偶尔还要接触犯罪分子。
刀枪几乎不离手,连格斗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种职业,有几个男人愿意接纳?!
如是想着,思绪竟然越飘越远,就连手指不自觉地在她那略带薄茧的掌心里摩挲了良久,他都没有发觉。
只是动作有些轻缓,像是带了某种莫可名状的珍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思绪终是被她低低的声音打断。
回神便看到她的唇瓣一张一合,似在说话。
顾云臣俯身想要听清楚,将耳畔凑到她的唇边,然后,就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燕西哥哥,求求你了.....燕西哥哥......”
顾云臣甩掉她的手,起身就走。
门被砰地甩上,隔绝了她接下来的声音——
“燕西哥哥,求求你,别告诉我爷爷我受伤了,他会心疼......”
顾云臣下楼在大厅里徘徊了一会儿,只觉坐也不对,站也不对,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瘀伤得要死,却又没有任何的痕迹。
想起她刚才的那些字眼,又有些心塞——
燕西哥哥?
那个苏燕西,不就是一个医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叫什么哥哥?!
南家那么多堂哥表哥,怎么她不念,偏偏去念苏家少爷的名字?!
这样想着,又想把她摇醒给问清楚,念头方起,他人已经大步上楼,再度推开/房门——
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想把她整醒,却在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的时候,手指僵硬在半空中。
他愣了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床头的点滴瓶。
一言不发。
南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抬手想要遮一下那刺眼的眼光,就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小胶带。
是挂针之后的痕迹。
她记得自己过敏了,挂了针,然后.....,后面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起床梳洗完毕之后,下楼特意像老妈子道谢,感谢对方不眠不休地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老妈子却笑着摇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顾云臣书房的方向。
南楠错愕了一下,盯着那书房的门,静静地顿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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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宅子里休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顾云臣,更没有见到苏燕西。
只是下午的时候,见到了另外一位旧识——
南楠几乎是以跳跃的姿态蹦到了对方面前,“姜薇姜薇,真的是你?!”
香洲城姜家的大小姐,苏燕西的师妹姜薇亦是激动,只是温和许多,“好久不见!”
“想我没?!”,南楠最喜欢逗她。
“.....”,姜薇耳根子果然一红——
她似一副江南的水墨画,永远都是温和宁静的模样,哪怕和自己的好友也是说不出那个想字的,只能用力回抱了南楠一下——
“燕西被公派出差了,这段时间暂时由我来照顾你的身体。”
南楠自然愿意,只是不解,“昨天都没有听到他说,怎么突然出差?”
“上面临时通知的,”姜薇扶着南楠坐下,温温柔柔地开口,“有哪里不舒服的,尽管和我说。我的手艺可不比燕西差。”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