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时候是优势,有时候,却是枷锁。
曹营也默默下来,“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你和宋小姐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她也不在了。时间过得永远比我们想象地要快。”
顾云臣的手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是——”
算算时间,蔷薇离开已经快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
也就这么过了。
不过弹指而已。
曹营灌了一大口酒,终是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声来——
“阁下,南小姐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答案,他已经有了,可他有了也没用,关键是看顾云臣是否有。
这一次,顾云臣没有立刻回答。
他依旧靠在冰冷的罗马柱上,手指的烟明灭了几下,上面的烟灰已经积攒了长长的一截,像是随时会断落下来,跌在坚硬的地板上,摔碎。
风卷过来,将烟头猛地吹红,烫了他的掌心,才将他惊得回神。
就在曹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卷起——
“无处安放。”
声音很低,很快,又被风吹散......
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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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上来通知顾云臣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正午,再度发烧四个字让他匆匆下来,甩下曹营一个人在天台之上。
床上的人面色潮红难当,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
顾云臣上前将她整个人圈住,“南楠?哪里不舒服?!”
她哑了嗓子,早已没有抬眸看人的力气,此刻只凭本能呜咽,“疼....好疼.....”
“去叫医生——”
他吩咐下去,所有人连忙鱼贯而出,各司其职。
“哪里疼?”
他的双手都圈着她,固定着她身上的被单,腾不出空来,于是便低头,用唇瓣贴住她的额头——
烫得让人心惊!连一丝汗水都没有!
南楠疼得发颤,迷蒙中只知道有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带了一丝快慰,她凭着本能抬头,张口就咬住他的唇——
顾云臣疼得闷哼一声,唇瓣被她咬破,他的血钻进她的唇间。
南楠挣扎着伸出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顺着那坚实的手臂一路往下,握住他的手掌,堪堪地拉住,就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这里....好疼.....”
她低低呓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顾云臣浑身一震,捂住她心口的手已经有了几分颤抖。
南楠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嘴唇颤抖得如濒死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呼吸微弱——
“好疼,真的....好疼......”
眼前似乎出现了苏燕西的背影——
长长的一条,被夕阳拉得很长,破碎在光晕里,却像一把刀一样,一寸一寸地割过她的心脉......
她想伸手去抓,却已经抓不住......
耳旁也不知是谁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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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咚,嗒咚.....一声一声,如擂鼓一般......
顾云臣浑身僵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
“燕西,燕西.......”
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此刻,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殊不知却有人因为她的呼唤,心一沉,再沉......
佣人提着冰桶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云臣拥着南楠的模样。
谁也不敢多问,拧好冰毛巾上前正要敷上去,顾云臣已经伸手接了过去,“我来,你们出去吧。”
“.....好。”
医生很快又到,见到南楠如此模样,叹了一口气,“阁下,这用药可是太轻了?压不住这烧......”
顾云臣捏住毛巾的手一顿,“那你说怎么办?”
医生叹了一声,“要不,还是挂针吧?这孩子.......”
顾云臣脑中空白了一下,睖睁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医生说的是什么,脸色立刻寒了下去,“你尽量,若是没有能力,也早说,我再找其他人便是。”
“那南小姐......”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