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其他五人也一同脱去身上的军衣,共同高声道:“我等愿赌服输,杖责三十。”
一声令下,这次,执刑的士兵爽快地出列,拿着杖棍在六人身上啪啪作响。
唐邑没有阻止。
声音响过之后,唐邑正色道:“我懂得的兵法很少,不如你们,不过,兵法与手段大同小异。要获胜的话,我制造出的手段要比你们强太多太多,所以,在这里,我先声明,千万不要以他人的身份就断定他人的能力,敌人也是一样;第二,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军法处置;第三,我会带你们收回边境四城,做不到,我同样军法处置。”
“是!”十万士兵一同高声和应。
接着,唐邑收伏军营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百姓也不再质疑唐邑。
五日后,等待高大民六人的伤势痊愈,唐邑正式兵发边境四城第一城——通林城。
半个月后,唐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奇怪的是,唐邑没有穿着盔甲,也没有骑着战马露面,还刻意让士兵打造一顶豪华大轿,让自己优哉游哉地躺睡在内里,不出面现身。
之后,便命令高大民等人派士兵不断地在城门面前叫嚣。
只是,通林城紧锁着大门,没放出一个士兵出来迎敌。
对于这种做法,任震甚是不惑,“唐将军,这样子做真的有效吗?”
“你觉得呢?”唐邑反问道。
“是我的话,我就肯定不会理你,让你们自生自灭,毕竟,通林城占据了天险,易守难攻,所以,才会只有两万兵马驻守。”任震以个人见解,解释道。
唐邑同意地笑了笑,也解释起自己的做法,“没错,城主詹普台与你一样,都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老将,出于谨慎,他自自然然都会想出与你同样的这种做法,不过,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让詹普台看,而是为了让副城主,耶律怀看的。”
“哦!愿听其闻。”任震好奇起来。
唐邑再度解释道:“耶律怀是耶律绍颜的宝贝儿子,不过,耶律怀的资质平庸,根本就没有真材实料,继承不了耶律绍颜的衣钵,为了让耶律怀得到一点显赫战功,作为这次主帅的耶律绍颜方才让耶律怀镇守最安全的通林城,做个副城主,渡个金,只是,以耶律怀的身份,断然不甘心做个副城主”
唐邑还没有说完,任震联想到唐邑即将要表达的计谋,兴奋地补充道:“唐将军,你是想让他们窝里反!你是想”
不过,这道兴奋的状态维持了不到两三个呼吸,任震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尴尬道:“不好意思,唐将军,你接下来,该如何做?”
唐邑“”
唐邑轻轻打开了坐轿的帘子,偷偷望了望城楼上的动态,再伸了个懒腰,平淡道:“先回去扎营休息吧,听到士兵们骂了一整天,我都快饿死了,告诉厨子,不需要省吃省喝的,给我每天都大鱼大肉。”
任震“”
任震又是一脸的无奈与疑惑,“唐将军,这样子,我们的粮食只能撑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足够了。”唐邑语气徒然变得铿锵有力,他就没有再解释什么了。
任震双眼放出了光芒。
唐邑没说,他自然想不出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计划,不过,他听出了一丝阴谋诡计的味道。
“有点意思。”任震点头露出了浅显的笑容。
城楼上,一个中年男子凝神俯视着城下的大邢大军,不知不觉间,被大军中的一座豪华坐轿所吸引。
根据可靠消息,负责这次领军的是一位名叫唐邑的商人,自自然然,唐邑一些最近的事迹,以及样貌特征,他都搜索得一清二楚。
而看不到唐邑的身影现身在战场,他肯定唐邑就在坐轿之中。
坐轿之中,不可能是空的。
这是他作为城主不敢掉以轻心的第一个感觉。
这个中年人,就是通林城城主,詹普台。
“看来,这个唐邑的排场还是挺大的。”詹普台谨慎地轻声说道。
他可不相信大邢国王邢盛昌会派一个无能之辈来收复边境四城,唐邑,或许有他还不清楚的一面。
于是,这样的一个看似不懂兵法的做法,更值得他深究:唐邑是不是有意为之,让自己轻敌?
与詹普台主张守城不同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看到了大军阵中居然还有着一座豪华坐轿,火冒三丈。
他把这些做法看作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