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场,吴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思量着要不要出去缓和一下,正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的三个人终于有人成了输家!
板刷头向前跨了一步,一只脚向后一顿,整个人的重心越来越低,眼见着就要膝盖就要触到地面了……现代的服饰做这样的动作,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若是王朝时期,长长的袍子前襟一抖,再一甩,凭板刷头这个高挑斯文玉树临风的模样做起来绝对风流潇洒!
闷油瓶极快地伸出一只脚,带着十足的力道向对方的膝盖扫过去。板刷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轻盈地向后一跃避过了闷油瓶的攻势。
“云鹏,没规矩!”冯煌的语气像一个母亲在责怪自己不懂事的孩子。
面对冯煌的斥责云鹏顺从地低下头,像一个认错的孩子站回她的身边。
这一切落在吴邪的眼里,他被弄糊涂了。刚才那一脚幸好避过了,要是挨到这一脚,铁打地膝盖也得碎了!而冯煌责怪的是叫云鹏的男子,而不是出手的闷油瓶。再看看云鹏,面对冯煌谦恭的姿态,在现世少有的,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上下级?不,刚才冯煌的语气不像。母子?……怎么看这两个人年龄的差距不会超过十岁。
“冯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吴邪挂着职业笑容走进客堂。
听到吴邪的声音,闷油瓶转身就走。和吴邪擦肩而过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闷油瓶走了也没见冯煌站起来阻止,只是淡淡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这次来,可是为了玉的事情?上回我和黄明先生提过,最近……”
“不着急!”冯煌打断了吴邪的话,“我们只是路过进来看看。”
“噢……”哪有三天两头路过的……
“那玉,吴先生可曾戴在身上!”
“在!”吴邪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冯煌看。
玉握在冯煌的五指间摸了又摸,许久才放回吴邪的掌心。
“那我们先走了!”
这就走了?“我送你们。”
“不用了,留步!”
感觉她是专程为摸白玉而来……还是说,吴邪抬起头看着木质的天花板!
“老板,你说会不会是姐弟恋?”目送着冯煌和云鹏走出了视线,王盟终于憋不住了。
“啥?”
“小哥和冯小姐啊!……怎么看都想是来讨情债的!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等明白王盟话里的意思,吴邪狠狠的给了他一脚——要是让闷油瓶听见,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呵呵!开玩笑的!你说那小哥伺候人的模样……呣”王盟握着下巴沉思状,然后甩了甩头,“想象不出来!”
伺候人的模样……夜里的一幕一幕窜进了吴邪的脑子里,闷油瓶的视线,闷油瓶的手,闷油瓶的唇……
“老板,你的脸好红啊!发烧了吗?”
“……”吴邪恼羞成怒,一副别以为我手抬不起来就对付不了你的神情抬起腿又是一脚,“很闲么?盘你的货去!”
07
冯煌走了之后,一天没看到闷油瓶。吴邪以为他又要闹“神隐”,那天夜里倒还是准时出现了给他扎针。这回子扎完了就走,一声不响的,仿佛又回到了初识那时候……此后的日子,日复一日宁静、平淡、没什么变化地过着。
每天夜里不得安宁,这天中午的时候吴邪终于撑不住,和王盟打了个招呼上楼补觉去,刚沾上枕头眼皮就粘到了一起,心里念着三点的时候有人上门看货,便沉沉地睡去……
一个声音平和的女声在吴邪的耳边抱怨着股市大跌的幅度以及股民们的气愤。
近半年来这个话题一直都是焦点,前几年的股市涨势太好了以至于全民炒股,去年的年末就有了苗头,果然不出敏感人士所料今年才开了个头,股市从挺拔的牛脊变成了坡型的熊背!这不,吴邪妈妈拿着家里的钱炒股被牢牢地套住了。平时回家没少听妈妈唠叨,吴邪爸爸呢,是个本分人,这种投机的事情他是既不赞成的,多年的辛苦钱赔了,现在除了叹气就没干别的,怪只怪他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每次一提这个话题,家里马上低气压。
吴邪就郁闷了!怎么连睡觉都会梦到这种事情?!
他逼迫着自己睁开眼,女声是从距离自己很近的黄色小鸡发出的。那东西吴邪认得,是大三那年拿回家却一直没机会让它开口的收音机——此刻它叫得甚欢。
唉?这只收音机自己不是送人了吗?……等等,这里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