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院,皇帝老儿南宫睿,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面前摆着珍馐美酒,见魏鹏进来要行礼,连忙笑容可掬的点手制止,“哎呀,自家兄弟,何须多礼,快坐,快坐,你们都退下吧,我与鹏第说说话。”
魏鹏感觉有点儿蒙灯转向,这皇帝老儿今天发什么妖风,这不对呀这个,莫非有什么阴谋,难道大宝小宝的事情暴漏了,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从我这里套话,我可得小心应付才是。
“多谢陛下垂爱。”抱拳拱手,要说这魏鹏也是个演技派,那一脸的感激涕零的样子,弄得跟真事儿似的。
不过他错了,南宫睿谁呀,万乘之尊,天下之主,活了多少年的那些老妖精那演技在他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是魏鹏这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小虾米。
也不揭穿,“弟弟呀。”
嘎嘎,魏鹏心里直哆嗦,啥意思呀,这称呼一个比一个近乎,你姓南宫,老子姓魏,这弟弟的称呼从哪儿论的吗。
“陛下,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草民敢不从命。”吩咐是吩咐,老子愿不愿意搭理你另论。“您如此体恤草民,草民诚惶诚恐。”
“什么陛下不陛下的。”南宫睿眉毛一挑,“贤弟呀,你看看见外了不是?今日之论友谊,不论君臣。”
第 015 章 :好大的价码
友谊,魏鹏一听这俩字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跟你论友谊?我姐非弄死我不可。老子立场坚定着呢,甭想忽悠我。
“陛下,跟您称兄道弟的,那岂不是大逆不道了,草民可没那个胆量,您还是有事就吩咐吧。”他说的十分的谦恭,脑袋都快低桌子底下去了。
南宫睿依然是满面春风的样子,亲自起身给魏鹏把盏,“贤弟呀,你这么见外作甚?我和你姐姐的事情,想比你也有所耳闻吧,都是一家人,你切莫如此呀。来来,你可是迟到了,罚酒三杯。”
“不是陛下,您跟我姐什么关系,草民还真是不清楚。”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草民。”皇帝老儿突然话锋一转,“就没有想过功名前程什么的?”
魏鹏迷茫的摇摇头,他是个实在人,论玩心眼儿,一百个绑一起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个儿呀,再加上三杯加料的黄汤入肚,警惕性明显下降,脑子明显不太够用了。
“没有想过,我这样挺好的啊,帮我姐打理打理家里的生意,泡泡妞喝喝小酒啥的,挺滋润的。”还怕皇帝不信,重重的点了点头。
南宫睿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暗暗的跺了跺脚,死小子,朕抬举你了,居然不上道儿。
强压下心头怒火,“贤弟呀,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没想过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什么的?”
魏鹏继续不知死活的摇摇头,“我姐说人活着,金子、银子、儿子,缺一不可。”
“他那是妇人之见,对你不适用,你是男子汉。”挠墙挠墙。
“我姐说一文钱憋倒英雄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因此还是多多赚钱为好。”丫那一脸诚实的小眼神,看着真欠揍。
“你就不羡慕那些英雄的事迹,你看他们哪一个是靠锱铢必较名垂青史的?”
“我姐说当英雄的梦做做就好,千万不能去实践,做人要低调,怀璧其罪,因此咱不能够露富。”
“你这是没追求。”
“我姐说我做不了将军,顶多适合做个文人。”
“为什么?”
“我姐说了,文人高风亮节。”这句还像个人话,南宫睿心里腹诽。“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句差点儿没把南宫睿给噎死。“我姐说了,名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还是留着小命赚钱快活才是正理。”
“谬论,谬论。”南宫睿拍案而起。
“我姐说了,见荣誉就上,见困难就让,这才是文人的本色,安全,上保险容易些。”
“你你你。”南宫睿气得浑身直哆嗦,好一个魏雪衣,这些歪理学说都是怎么想出来的,难怪见了朕都爱答不理的,原来如此的离经叛道。咕咚咚抄起酒壶一连喝了好几口,方才将胸中的那口恶气给压下去,“鹏第,难道除了你姐说的,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
魏鹏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我姐说了,男人不能太有主意,一有主意容易学坏,而且死不悔改。死不悔改那种,不弄死不足以平民愤,挺麻烦挺闹心的,既不利于家庭团结,也不利于社会的长治久安。”
噗通,跌进椅子里,纵然他是皇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