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地喊了一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在干什么?接下来会怎么样?”
在飞船上时……?
林三酒一怔,突然明白了元向西的意思。在她刚刚被叫醒的时候,她也瞥见了人偶师面上眼角的血红——难道说,人偶师此时的噩梦里,出现了枭西厄斯吗?
“换一个……”他下一句梦呓,就模糊含混得听不清楚了。
仅仅是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几人摇摇摆摆地又被吊上去了一大截,林三酒的头颅、肩膀都已经探入了飞船肚子的底部。载物舱的角落里,几只还没掉落出去的大箱子,正在随着飞船颠簸而来回划过地板、撞上船壁;在风声、警报声、重物撞击声里,人偶师的声音几乎完全被淹没了。
“他说什么了?”元向西忍着惊惧,扬声问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三酒哪里有工夫回答他?她勉强听清楚几句梦呓,一个念头已经像闪电一样打过了她的脑海,肾上腺素汹涌地冲入血管里,冷得她控制不住地打寒颤。
“你有吗?”她压低声音,对人偶师反复问道:“你有那样的物品吗?告诉我,在哪里?”
就算深陷梦里的人能听见她的声音,也作不出任何明晰的回应。
林三酒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在焦急、担忧、紧张和希望的冲击之下,手抖得连一个平平常常的动作都加倍吃力;她一边回忆平时人偶师拿东西时的动作,一边拼命在他的袖口、腰间摸索着,终于手指一顿,在羽毛丛间摸到了一个似乎是容纳道具的东西。
一个个去翻,自然来不及了;枭西厄斯的脸正在他们一行人的头上逐渐放大。
林三酒一口气将整个容纳道具都化作了卡片。在那一瞬间,仿佛【扁平世界】也感知到了存亡危机;道具内部装着的东西,以近乎疯狂的速度一件件从林三酒的脑海中翻了过去——当她手掌一翻,死死攥住一个东西的时候,她听见了枭西厄斯的声音,紧挨着自己头顶响了起来,清清楚楚。
“原来不是人偶……那就方便多了。”他满足地说,“连同你抓使者的能力,也一起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