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去。就在此刻,他似乎没有理由去抗拒她。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好像多少年来一直就是这样。
鲁本紧抱着她但是没有持续太久。他蓦然间意识到麦尔今晚可能会直接从剧院回到这里,意识到上周的那件事情(在凌晨两点钟乘出租车回到布鲁克林,又在清早消失,只在餐桌上给他母亲留下了一张愚蠢的字条)不会再次发生。无论麦尔在做什么或是做过什么,他迟早都会回到莉莲身边。
鲁本坐起身,莉莲睁开眼睛,他们一起把床铺好了。他拾起那几个傻乎乎的小枕头,把它们像原样摆好,莉莲亲吻着他的面颊以示协助。鲁本因这个亲吻而欣悦,欣悦于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居家的男人,他一贯并非如此的。他寻思着,在明知麦尔迟早会出现的情况下,自己为何还能与莉莲像徜徉于夏日的草原一样不慌不忙地做爱,并且在那之后还能安卧在床似乎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似乎没有可能去设想麦尔在他们做爱时或是在麦尔的床单上打瞌睡时,抑或是正将麦尔床上的被单拉紧时冲进来继而发作的情景。不可能去想象,但却不难想象,因为这是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都会有所预见的。鲁本穿上了衣服。
“穿上你的长袍,”鲁本说,“关于那块伤疤,还是不要给男人讲那个故事才好。”
那个故事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