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挠挠头皮,坦率的说:“可当海兵死的快,海上高危。做山贼还活的长久些,何况你这身世来历也不清不楚?”
“这?……”沈泣顿时无语。这副身体就是个疯子,还有什么好清楚的。想起在地球备考的维修养护,岩石地质、变电架设、现场急救、驾驶cāo作、爆破打孔,五国外语一大堆证书都白考了。这世界好像都用不上,顿觉心情糟糕和这窗外的月儿相似,星光黯淡,前路茫茫。
“咕,咕。”肚子里一阵雷鸣,更添几分悲壮。
“小兄弟,我这有馒头。”张魁从怀中取出一黄纸包,显出三个白面馒头。
沈泣一呆,感觉张魁这人不坏,雪中送炭值得一交。
“吃吧。”张魁递来馒头。
沈泣接过馒头啃了几口。感激的看了眼张魁。忽见他手臂膝盖都缠着绑带,暗红血水渗出有伤在身。关心道:“张叔,你的手脚怎么了?”
张魁蜡黄脸抽动几下,安然道:“不碍事。”
“哦。”沈泣点点头,猛的想到之前张魁讲述关于他俩的遭遇战,这都是他干的。顿时一缩脑袋,寻思这原主疯的可以。
“梆,梆,梆。”远处传来打更声。
“夜了,明天再说吧。”张魁起身吹灭油灯,屋子一黑。几点月光从窗外洒下,朦朦胧胧。
这就12点了,沈泣明白过来将草披往身上一裹,借着一点月光很快适应。又将屋子里看的明明白白,这眼力真就好,却睡不着。明天该去干啥?赚钱?想想就头痛。
“吱吱”耳中轻响,闻到一股腥臭气。
“呯”
身体爬起撞开门,窜出柴房。
“去那?夜深……”身后传来张魁的喊声,沈泣惊的毛骨悚然,这身体自行其道,严重失控!
月下冷清,身体走街窜巷好似要去某个地方。感受身周咧咧的寒风,树叶的哗哗声,地面枝影摇曳仿佛群魔乱舞。脑中冒出鬼上身三个字,头皮一阵发寒。
“吱吱”
身体贴着墙体,移到拐角处。
沈泣听到拐角老鼠的叫声,鼻腔的腥臭更浓了。心底升起暴躁仇恨的情绪,这让他想起雪原上的杀戮,原主和老鼠有仇!可身体又是怎么发现老鼠的?他没有感观啊。这一切都无法解释,想不明白。
身体退后,缓缓下蹲双手撑地像准备起跑的雕像,一动不动。
沈泣惊的屏息凝气。看样子身体要抓老鼠,这可能吗?想不明白这身体又是怎么发现老鼠的呢?周边住户的打鼾声都时有时无。感觉紧张快透不过气来,一个激灵!
身体突然扑了出去,眼前黑影一闪。双手一拍,一搂就抱住从拐角窜出老鼠。瞬间,快乐狂热充满全身连身外的寒意都驱散许多。瞧这动作技巧老练,又快如闪电,演练的次数少说有上亿次。沈泣惊的连打数个冷颤,这疯娃能学点好不。
“吱”老鼠发出短促的哀鸣。如豆的眼珠映出张嘴角微翘,脸颊后缩,似笑实冷的小脸。沈泣惊吓的六神无主,牙齿咯咯的打着寒颤,这绝对不是他的眼睛。瞳孔放大透着血红和疯狂仿佛面对的是一双嗜血的魔眼。
“喀嚓,喀嚓”
双手握着鼠身,渐渐收紧,手背青筋正在凸起。
“滴答,滴答”一滩浓浓化不开的污血。
夜更深,沈泣感觉这心情和这天气一样寒意深深。看到第38只老鼠被捏爆揉成一团红褐杂碎放入红布袋,他快疯了。这是小孩的手吗?这还是他的手吗?心情一直往下沉去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即将万劫不复。他无法接受这个恐怖的现实,灭鼠疯娃。
“喵”一只大花猫窜上4米高墙。
身体冲过去;手指一爬也窜上了墙头。猫沿着屋脊窜去,身体手脚并用快速跟进,动作一模一样。
猫和身体上了十二三米高的屋顶,瓦面褐苔湿滑,腐朽翘起的檐木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看的沈泣心惊肉跳,这摔下去可怎么办?这身体他也有份的。
“喵”猫沿着瓦面窜落而下,无声无息。
“呼”头下脚上,身体也沿着瓦面而去。
“不好!喂……”沈泣心都提了起来,这是玩命。“噗”手脚着地发出轻微的响声,居然安全无事。沈泣长出口气,暗念妈祖保佑。转念一喜,这身体特战大队都找不出个把来。
“吱,吱。”
猫一停,身一顿。
沈泣算是看明白了,这灵活的身手都是跟老猫学的,猫是他兄弟,晚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