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楚翎风心里有些烦躁,将手上的折子放下,看向一旁的福贵,轻声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听春兰说,好了很多,能下床了。”福贵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继续道,“那傻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活该。”楚翎风嘲讽一笑,轻声道,“是该受点教训。”
福贵暗暗想,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杨太医方才说什么?”楚翎风突然问道。
杨怀仁来给皇帝请脉,见了他,又再问起给他瞧病的人。
“回皇上。杨大人在问茉儿姑娘。”
“恩?”
“那日太医院的几味相似的药材被药童弄混,杨大人出诊了,其他的院士都不能分辨。茉儿恰巧遇上,轻易就区分开了。杨大人回来,问起药童,药童只知茉儿是正乾宫当差的。这不,杨大人求才若渴,就问起奴才了。他道茉儿的医术绝不在他之下,想讨要过去。”
“胆子倒是大,正乾宫的人也敢来讨要了。”楚翎风微微沉了语气。
“杨大人为人正直,并不知茉儿姑娘身份,只是求才若渴。”
楚翎风冷笑,那女人倒是本事。医术精湛,人心却半点不懂,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坤宫,紫鹃正在为韵妃梳妆。
“奴婢冒昧,娘娘那日为何要为那两个婢子一再求情。”紫鹃经不住好奇,还是问起湖心小谢那日之事。
“你道这宫里,谁最懂皇上的心思?”韵妃一声冷笑。
“难道……”
“那太监才是最能拿捏皇上心思的人。”那时,她清楚地瞧见楚翎风的目光淡淡地扫向福贵,那阉人就出来求情了。皇帝心里其实并不是想重罚那林茉儿。
可那男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是要众人知道一件事,那个女人无关紧要。尤其如妃,那个女人心胸狭隘,心肠歹毒,无半点容人之度。
“难怪,秋月那丫头被打了个半死。那贱婢只是躺了几天就能下床了。”紫鹃嘀咕着,她完全想不到这中间居然这么多的玄机。
“可是,那如妃岂不是会认为娘娘和那瑾贵人合谋算计着她。”
“那又如何,那贱人心里只怕早就想将本宫置于死地了。”韵妃冷哼道,“何况,这宫里皇上才是最大,本宫自是要顺他的意。”
这宫里,她自是懂得,谁才是她真正的敌人。她可不会像柳氏那贱人,疯狗一般,见人就乱咬。
边境消息,夏军击退,莫子卿已经在班师回朝的途中。
很快,宫里将会有场宫宴。
林茉儿得空会偷偷去碧清宫,替如意的主子诊治病情。这宫里的规矩她也懂,若是不知道那便好说,可既然知道,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那皇太妃的病很是棘手,长年累月下来的顽疾,只能靠着药物压制。偏偏她又有些疯癫,有时清醒,有时糊涂。
一次,那女人神智清醒,盯着林茉儿看了好半天,看得林茉儿有些毛骨悚然,差点误以为她的疯癫病又犯了。
结果,她只是悲伤地说:“你很像一个人。”
林茉儿松了口气,心生好奇,便问:“什么人?”
“一个故人。”那女人悲痛地叹息,说,“我这一身病痛,若是严重了,便不用救了。活着,其实是种痛苦和折磨。”她苦笑着看向如意,“你便就此解脱了。”
林茉儿想说点什么,女人已经俯首跪在她面前了。“我求姑娘,我死之后,如若有机会,给如意一个容身之所。我来世自当结草衔环报答姑娘。”
如意连忙去拉主子,那女人就是不起来,只是笔直地跪在地上,满怀期望地看着林茉儿。
林茉儿不停点头应好。
通过如意的引见,林茉儿和杨怀仁算是认识了。他们两人交换了各自的诊治计划和方案,商量了一个全新的诊疗措施。
这宫里,人情淡薄,只看重权势利益,根本不会有人只是为单纯的治病救人,而是追逐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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