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果然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就是此人。”
千秋断云又问道:“你说本地县尉遭了劫难,却是如何?你且莫要惊慌,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衙役得了千秋断云的许可,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小人不敢隐瞒,我家老爷是得了巡风都御史廌百法大人的密令,暗中查访江南平旱灾银被贪一案,有了确实可信的证据,但就在这时被贾道儒发觉设下了奸计,将我家老爷寻了个罪名打入天牢死囚,小人不甘我家老爷平白遭罪,这些日子也都跑了些衙门,但听到是县令的主意,却是无人敢于出面。”
“廌百法?”千秋断云沉吟道:“廌百法就是那个因为此案而被灭门的巡风都御史吧?”
那衙役道:“廌大人为官清廉,是以上天恩赐,却是未曾被灭了后裔。”他说话本也不如何响亮,但突然之间传入千秋断云耳中,却是登时面露喜色,道:“此话当真?廌大人的家眷可是有所逃脱?”
衙役点头道:“当晚廌府衙门被人雪夜寻仇,是廌大人让他夫人逃了出来。廌夫人找到我家大人已是奄奄一息,我家大人也正是喜得贵子之时,当下也不敢泄露廌夫人信息。”
“只把自己的孩儿吩咐小人收藏起来,而把廌大人的孩儿起了个名字姓白,装作了是我家大人的亲子。”
千秋断云哈哈笑道:“我堂堂圣朝天下,有这许多的忠义人士,何愁平定不了这些区区几个臭虫贪吏?”当下就打发那衙役仍回岗位上班,而自己却是召集了两位家将凑到一起商议良久。
………【第十三章 老儒】………
过不多时,又是天黑,千秋断云等人果然是依照星河波澜先前的预言,赶马奔向了东南郊外而去。
“公子爷,你看。”千秋久鼎一勒缰绳,扼住了骏马奔驰的步伐,指着前面的一小对圣朝兵丁对着千秋断云说道:“那就是太史令所说的茅屋吧?”
三人抬眼看去,一座茅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这,应该就是的了
“快,把这里围起来!”千秋王府诸人刚到,却又见到一小队圣朝的戍守士兵也是匆匆的赶了过来,千秋断云一挥手,低声道:“我们先避开这些士兵,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圣朝吸取前朝崩溃的经验,凡是十人以上部队的调动都需要地方县令、县尉、县丞三官压印方才可以行动。
千秋断云有预感,这一队士兵绝对也是冲着这茅屋所来的。
与身后的两名家将对视一眼,千秋断云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我跟着他们进去看看。”
千秋守鹿一惊,正要阻止,千秋断云却手印一掐,使了一个隐身的法子跟在了士兵的身后走近了屋子。
走到茅屋近处,千秋断云只感觉额头一痛,眉间三眼猛地睁了开来。茅屋还是茅屋,屋内的摆设异常简洁:一桌,一床,两椅,就是茅屋的全部。
但令千秋断云大吃一惊的却是这屋里的一切,不,甚至就连茅屋本身也是,他们分明是被一位绝对高手以凌厉的剑法硬生生劈出来的,凌厉的剑意残存在茅屋的每一寸角落。
桌子上面中央摆放着一个精心雕琢的墨金砚台,下面一张上好的宣纸垫着,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光临。
这一小队士兵进了茅屋,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小小的墨金砚台缓缓的漂浮了起来,一缕凝实到了极致的金光自上而下洒了下来。那金光绕着众士兵的身子转了一圈,似乎是因为没有感觉到强者的气息,一声极为低沉的幽幽叹息从那砚台深处传了出来。
士兵们只感觉身后寒毛直竖,心底里一股下位生物面对上位者的凉意慢慢的升了起来,可是在圣朝严厉的军令下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纪律,即使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诡异的景象,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坚定的走了进去。
眼见这耀眼的金光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士兵们稍稍安定,都是举着圣朝统一配备的战术盾牌,慢慢的走近了木桌。木桌上除了墨金砚台,还是有着其它一些东西存在的。
士兵们呆呆的看着他们眼前既不搭调的摆设,这是超过了他们所能理解极限的摆设。正东方是一支青翠欲滴还带着枝叶的毛笔,说它是毛笔,简直就是过分的抬高了它,这东西像是一根树枝更多过像一只毛笔,但它却偏偏端端正正的架在了笔架之上。
南方是一盏干净的油灯,添满了酥油但干净的却像从未被人点过一般。一个昂贵的高脚玻璃杯放在油灯的正对面,里面盛着半盆清水,荡漾地波光着反射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而在西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