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争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双双被派往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国担任外交官,之后的十多年一直辗转与各国领、使馆,直到他初中毕业才回国安居。
这期间,胡争一直是跟着姨妈长大的,因此他跟姨妈有了一份不输父母的深厚感情。
前往医院的路上,胡争带着哭腔告诉我,昨晚看到亲如己出的外甥大婚,姨妈格外开心,于是多喝了几杯,回家便早早睡下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保姆叫她起床,却发现老人家气若游丝,睁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中风的典型症状。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
造化弄人啊!昨晚她的亲生儿子刚刚把宝贝外甥的老婆摁倒在床上狂干猛操,今天竟遭此因果轮回。
「小敬,你作孽啊!」我心里一阵唏嘘。
想起这些,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小敬昨晚的神勇表现。
尤其是他紧紧抵住我的胯部射精,把我送上高潮时的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又一次制造了我下身的一场洪灾。
我不由得纠结了起来——小敬作的这出孽,我也有份。
而且不知道这出孽,何时才能了结……我们赶到病房,小敬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老人家见到胡争,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含混着口齿,竭尽全力地说出了她的遗言:「敬儿……不许你……再恨你哥……争儿……照顾好……你弟弟……」语毕,撒手仙去。
「咚!」一声头颅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从新婚的大喜到至亲去世的大悲,胡争无法承受这从峰顶到谷底的情绪坠落,哭得晕死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地叫来医生,把胡争安排在了另一间病房。
胡争的母亲做主安排着小敬母亲的后事,而我则照顾着胡争。
所幸他没有大碍,留院观察一天便能复原。
深夜,我送走胡争操劳了一天的父母,继续留在病房。
「咿呀……」老旧的房门被推开,小敬站在我的身旁,看着熟睡的胡争。
胡争的胸口均匀地起伏,终于在梦境中逃离了巨大的悲喜落差。
小敬从衣兜里掏出一条貌似是手绢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赫然是我昨晚穿着的那条内裤!我慌忙把内裤塞进包里,又看了胡争一眼,确定他状况稳定,起身跟小敬走出病房。
医院花园里的空气比起一墙之外的北京闹市清新了许多,白天熙攘的病人、护士、家属也都归于梦乡,耳边只是不时鸣响几下初夏的蚊蚋之声。
「我本来想拿这条内裤作大文章的」小敬低声说,「一边可以要挟你,继续占有你的身体;等哪天我玩够了你,就把它交给我哥,让他感受一下被至亲背叛的切肤之痛」小敬点了一支烟。
医院里是禁烟的,不过深夜的花园中,连保安也难得过来巡视,我也自然不会管他。
「可是今天我妈突然这么去了,我的心一下子静下来好多。我也不想再要挟你什么,也懒得在对我哥做那些无谓的打击了。我妈临终的遗言,我怎么着也得听」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对胡争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要占有他的妻子,毁火他的家庭?」
小敬说:「我哥小时候住在我家,有一次他在大院里放木料的仓库放炮仗,酿成了一场火灾。为了把他从着火的仓库里救出来,我爸拿了床褥子,浇了桶水冲进了仓库。出来的时候,我爸把湿褥子裹在他身上,他毫发无伤,我爸却大面积烧伤,在医院里熬了大半个月,终于还是没了」我沉默。
胡争儿时的一次捣蛋行为酿成了小敬的丧父之痛,虽然不值得记恨这么多年,却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时候,我并不是特别恨我哥。可是过了几年,到我上初三的时候,有一天我提前放学回家,却撞见了我妈跟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滚在床上。我以为我妈被强奸了,抄起一张凳子,把那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落荒而逃。但我不知道,那其实是我妈找的对象……」
我忍不住质问他:「你觉得你妈的贞操被男人玷污了,对吗?你觉得如果不是胡争让你失去了父亲,你妈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汗毛,对吗?你怎么能把这种事情扯到一起去?」
「哼!」小敬一声冷哼。「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没男人就活不下去吗?」我一时语塞。
小敬接着说:「我妈看出来我恨我哥,为了消除我心中的恨意,她从此再不提找老伴的事情。为了不让我们兄弟反目,我高中一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