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上的内容她还未看,只这字就让她一时愣在当场,信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却足见写信之人的笔法灵动,虽然是急促之间写下,但是依然不见字体凌乱,反而更添飘逸神韵。世人常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女子容貌秀美,但是此刻反叫人觉得用来形容这字,也是再恰当不过的。
然而慕云筝的惊讶,却不是为了这一手好书法,而是因为这笔迹她再熟悉不过,印象中,只有一个人能写出这样翩然若飞的字来,那就是曾经任她教习师父的前丞相之子顾行知!
不知为何,她脑海蓦然浮现出那日在安定王府见过的邢大夫的身影,心头下意识的想,难道……真的是他!顾行知也来了无虞?可是如果是他,他是自三年前就已经藏身在无虞,还是因为她和亲,才一路追了过来?而且,那日在安定王府,他为何又刻意疏离?慕云筝心头疑虑万千,此刻却不得而解,她知道,若想知道这一切,只怕要亲自去见他一次才行。
又瞧了瞧那柄小巧精致的柳叶飞刀,刀身锐利流畅,刀柄被刻以简单大气的纹饰图案,她不禁更加肯定了送信人的身份,印象中,只有他,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永远都是那个优雅出尘的翩翩公子,就如同三年前,他被围困在阡陌崖,独自面对三千精卫铁甲,他仍能素衣玉带,不染半点尘埃,绝尘潇洒的姿态似仙,即便是堕崖的那一瞬间,他也依然面不改色,温润如玉的眸色好似能润化这世间一切仇恨。
慕云筝直到现在还记得三年前那个漫天飞雪、冰寒彻骨的夜,她被父皇和兄长们牢牢困住,眼睁睁看着他纵身一跃,如雪白衣在夜色中漫开轻柔弧线,最终与冰雪融为一体。她犹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温和的唇畔笑容清浅,语气也似花瓣一般柔软,他说:“云筝,为了你,我愿在这里、在这一刻走向生命的终结,只可惜,我终究不能亲眼得见你一世安然。”
曾以为,此生注定天人永隔,直到那一夜,他素衣翩然,无声出现在未央殿,温润容颜一如当初,清水眸色浅溺一世温柔。只可惜…。.
“王妃,莫非……您认得这送信的人?”墨痕见慕云筝脸上神色凝重,不由问道。
慕云筝的心神被蓦然拉回,却下意识摇头,就算安定王府的邢故知真的是顾行知,他隐藏身份必定也有自己的缘由,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说破,她终究欠他良多,所以只好否认,转移话题道:“无欢什么时候回来?饭团怎样了?兽医可请来了?”
墨痕没有多想,如实回道:“回王妃,王爷的行踪我等向来无从得知,所以不知王爷何时能回来,饭……”说到饭团,墨痕有些犹豫,总觉的那样威猛的一只银狼,偏要叫做饭团这样呆萌的名字,实在是有些搞笑,不过他还是接着道:“刚刚去城中请兽医,可不知怎么的,城里的兽医都像是约好了似的,要么就回乡探亲去了,要么就病了不看诊,就连一般的郎中大夫都……”
听着墨痕的话,慕云筝的眸光越来越冷,看来今日设下这阴谋的人,早就算好了一切,即便慕云筝等人侥幸能从那山洞逃出来,也要面临无医可看的尴尬境地。
慕云筝不由冷笑一声,暗道果然是好恶毒的心计!十七年来,她得尽宠幸,从不曾这般狼狈过,生平第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怒,敢伤害她慕云筝在乎的人,她绝不会轻饶,今日之仇,她记下了,待他日揪出这幕后黑手,她势必要加倍讨还!
如今没有大夫可看,饭团的性命堪忧,她虽会制毒,却不懂医道,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邢故知,甚至她已经下定决心来一次夜探安定王府,就算用点非正常的手段,她也毫不介意。
只是还未等她想好怎么行动,忽听殿门“吱呀”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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