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感激,好好唱戏报答班主,然后他们成了咱们梨园的人,去王员外府上唱戏的时候也不会被别的戏园子指点,您看如何?”
班主眼底顿时爆发出一阵狂喜,随即却又有些担忧道:“他们这些人鱼龙混杂,一下子全部收进咱们梨园,安全吗?再者你都说了他们是流浪的杂耍班子,此刻去哪里找人去?”
芳华浅浅一笑,安慰道:“班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得罪了王员外更不安全?至于如何找到他们,这点班主您放心,我虽然人已经进了咱们梨园,但是与之前几个交好的朋友还有联系,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只要您答应,我这就去找人安排他们过来。”
班主眉头紧皱,仍旧觉得不大放心,可是那边王员外府上又来人催了,再不去只怕真要急眼了,忍不住道:“哎!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吧!芳华,你快去安排此事,咱们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去王员外府上。”
芳华淡淡一笑,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安排去了。
片刻后,芳华便带着那一帮人来到班主面前,班主大致瞧了瞧,发现这帮人大约有十来个,那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虽然全都面有菜色,却都还算老实厚道,一看就是普通人,不像什么混杂坏人,不由心下略安,忙道:“芳华,这些人看上去还不错,该说的你都说清楚了吧?”
芳华点点头,道:“班主你放心,这关乎咱们梨园的声誉,芳华不敢大意,一切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班主欣慰的点点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再不出发真是要来不及了,忙道:“好,既如此,你快安排他们去拿服装道具,咱们立刻动身去王员外府上。”
片刻后,所有人都画好了油彩脸,换好了服装,拿好道具,匆匆上了马车,往王员外府上赶去。
车队前面一辆能容四五人左右的马车上,芳华和几个重要的生角正坐在里面,只是此时的芳华虽然容貌与方才无异,性子却有些不大相同了,少了几分之前的恭谨和低眉顺眼,多了几许明媚和妖娆。
芳华跟一个小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坐着,其他几个人却或蹲或坐在他们身后,神情恭敬,一副不敢逾越规矩的样子。
芳华拿着一张小巧的铜镜,忍不住左照照,右瞧瞧,脸上一派兴奋之色,似乎觉得这画满油彩的脸十分有趣,一双纯澈空灵的眸子因而熠熠生光。
忽然,车身一晃,似乎是道路不平,她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她身侧小生装扮的男子忙伸手一把将她扶住,语气又是宠溺又是无奈:“你快小心些吧,一会仔细摔着了。”
她却似撒娇似嗔怪道:“不怕,有你在呢!”
说完又忍不住拿着那精致的鎏金铜镜照了又照,嘴里还嘀咕着:“真有意思,这玩意比易容都厉害,那易容到底还有被人看穿的风险,可是你看这个!”说着她对那小生装扮的男子一指自己那张画的红红白白、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嘻嘻笑道:“你看,各种染料、油彩,往脸上一画,谁能看出我是谁?哪里还用得着再带一层面具?”
身旁那小生装扮的男子微微眯了眯油墨深黑的双目,眼底一抹无奈,一抹宠溺,他伸手将芳华拉进怀里,生怕她一不老实又摔了,口中低声道:“那是对别人,若是将你刻在心里,就算改了容颜,换了装扮,也能一眼认出。”
芳华那一双被油墨深描的美目微微一挑,便挑出一抹风流潋滟的光华来,一颗小脑袋,往男子怀里一倚,眉梢眼底尽是甜甜笑意。
他们身后,那几个或跪或蹲的人,面面相觑,眼底或惊或疑,唯有边上一人垂着脑袋偷偷的笑,眼底全是揶揄,主子这副模样实在难得一见,要是能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将来讲给他手下的人听,必定都要大惊不已。
那小生装扮的男子虽然没有回头,却似对身后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很,不由冷声道:“墨痕,既然墨风和芳华带着其他人人去冒险泅水了,你也不能太过清闲,一会台上唱戏你就身先士卒吧。”
“啊?!”被油墨画的根本辨不出原来模样的墨痕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哪里会唱戏啊?他跟着来可是要干大事的!
其他人忍不住憋着痴痴的笑,眼底揶揄的偷偷瞧着墨痕,此刻左统领脸上这表情实在精彩,等回去了,可一定要好好跟大伙讲讲才行。
“别笑了!笑什么笑!”墨痕忍不住瞪一眼那些人,随即回头又苦着一张脸去看装扮成戏子小生的莫无欢,哀求道:“王爷……那个杀人我在行,唱戏这玩意……我哪会呀!”
莫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