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白眼一翻,毫无征兆的昏倒在地!
傅曦若猛然瞪大了双眼,怔怔的愣在当场,她从来没想过,这药竟然见效如此之快,立时便将谢兴礼迷晕在地,她紧张的大口喘着气,很想去探探谢兴礼的鼻息,因为她害怕那给自己这药的公子哥,是想要借她的手杀人,可是她不敢靠前,生怕她才一靠近,谢兴礼便会猛然从地上爬起,将她抓住。
傅曦若眼底的慌乱,并没有因为谢兴礼的昏倒而消散,反而更加明显了,她被困在这间厢房无法脱身,谢兴礼又被迷晕在地,只要有人一打开这房门,不管谢兴礼有没有事,她必然要担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那是死罪。
可是爹爹还没有消息,她不能死!她若死了,谁来救爹爹出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但是她没有武功,要如何才能逃出这如同牢笼一般的厢房呢?
她因为紧张,便没有瞧见,室内的烛光忽然轻轻的晃了晃,一抹赤色缓缓从横梁上飘落,落在她之前坐过的椅子前,一双白皙的玉手,缓缓拿起了桌上那副并不算什么珍品的字画。
傅曦若刚才急切之间把药粉撒开,虽然大部分洒在了谢兴礼头上,但不可避免的自己也沾染了少许,渐渐的,她开始觉得身子可是发软,眼皮不受控制的沉重起来,她极力想要睁开,却觉得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朦胧之间她隐约看到有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却终究还没看清便身子一软,倒在了门边。
慕云筝望着傅曦若倒下的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一个单纯的姑娘,给别人下药都能把自己弄晕,还想救出父亲,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轻轻叹息一声,抬脚提了提一边的谢兴礼,毫无反应,昏死的很彻底,不由身子一弯,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不过谢兴礼很狡猾,也很谨慎,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唯有一把造型其他的钥匙,不知道是开启什么地方的。
或许是密室,不过即便是密室,谢兴礼应该也不会将密室建在这里,毕竟他还不至于变态到在密室外行这种荒淫之事,思及此,慕云筝并没有搜查这房间是否有密室,她心里牵挂着儿子,一把抓起地上的傅曦若,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屋顶的天窗,微一用力,天窗被打开,她将傅曦若先推了出去,随即手上一用力,自己也攀上了屋顶。
但是她却不由愣了,因为屋顶上竟然没了傅曦若的踪影!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傅曦若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站在屋顶上举目四望,没有任何人影,这是在太诡异了!
但是傅曦若消失不见是不争的事实,她的确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了!她甚至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动!
慕云筝眉头微微蹙起,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劫走了傅曦若,因为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她要带走傅曦若,不过是觉得她一介孤女,十分可怜罢了,可是此刻这个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女子竟然被人劫走了,这是不是说明,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
如今傅曦若失踪,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客栈再说,若是劫持傅曦若的人,还有什么企图,一定会再次现身的,她不必着急,思及此,她身形一跃,也消失在夜色中。
却在慕云筝消失之后,屋檐下翻出一个淡紫身影,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轻声道:“慕云筝,别来无恙!”清风吹起他乌黑的发,吹起他锦绣衣袂。
很快有几个影子从谢府院墙之内翻出,手上扶着的,正是昏迷的傅曦若。任慕云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看不到劫持傅曦若的人,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而是藏进了谢府,谢兴礼为了实现他的阴谋,故意支开了守卫,因而给了这些人藏身的机会,慕云筝却下意识的以为,劫持傅曦若的人,只会向外跑,如何能发现?
黑影在紫衣人身后三丈开外站定,沉声而恭敬的问道:“主上,这女子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