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训,老夫也是要好好管上一管的,实在不至于将犬子关进大牢啊!”
那守卫嘿嘿冷笑一声,忽然凑近方员外,莫测高深道:“方家是昌平大户,想来素日与我家大人也是有些来往的,您应该知道,我家大人有两个嗜好,一个好书法,另一个就是好点美色。”
方员外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跟城尹抢一个女子,的确不该,但是看在他放假对昌平贡献巨大的份上,也不该如此处置学智啊!
那侍卫见方员外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由叹息一声,继续道:“关键不是抢一个女子的问题,问题是我家大人的面子啊!他好歹是一城城尹,本来出现在醉芳楼这种地方说出去就不大好听,结果令公子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忤逆和顶撞大人,那却醉芳楼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昌平有头有脸的人物,令公子毫不知收敛,叫我家大人如何能忍?”
方员外心头一沉,原来如此,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对学智不管不理,毕竟学智是他膝下唯一儿子,他四十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宠溺了一些,给他养成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可是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无论如何,他这个做爹的都不会不管的。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金袋子,往那守卫怀中一送,恳求道:“官爷,这点银两不成敬意,你先收下,老夫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求你能帮我通传一下你家大人,其他事情我见了你家大人,自然会跟他说清楚,若是能救出犬子,之后老夫一定再送上双倍银两,感谢官爷的大恩大德。”
那侍卫哪里啃收,立刻将银袋退回,为难道:“方老爷,您这让小的很难办啊!我们大人那个性子,您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呢!这万万使不得!”
方员外见他不肯收,立刻又随手摘下食指上一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戒指,一并送上,恳请道:“老夫谢谢官爷了!”
那侍卫何从见过这么多好东西,那颗足有围棋子大小的祖母绿够他一辈子花销了!他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结过了那枚戒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爱不释手。
半晌,他终于抬头望向方员外,沉声道:“好,既然方老爷如此恳请,我若再叹声怕死,实在不是人,小的就拼着被大人责罚的风险,去帮方老爷传这个消息,不过我可得提前把话放在这里,我们大人此刻正忙着与曦若姑娘聊天,肯不肯见,小的真心左右不了啊!”
方员外一看那侍卫松了口,脸色立刻缓了缓,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牌,递到那侍卫手中,沉声道:“麻烦官爷将这块金牌那给你家大人看,他自然便肯来见老朽了。”
那侍卫一看那金牌,两眼更是直冒金光,一看那金灿灿的色泽便知道,这是纯度极高的金打造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实在叫人晃得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但是他知道,这种东西,只怕不是寻常人能拥有,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这种好东西,他这种小人物,绝对无福享受。
他对方员外点点头,吩咐道:“方员外,您且在这府外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拿着金牌转身往府内走去。
因为得了谢兴礼的特许,今夜府上的侍卫已过子时,便都去睡了,因此整个谢府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不见,就连谢兴礼所处的厢房也是静悄悄的。
那侍卫不由愣了愣,难道说大人已经将曦若姑娘拿下,此刻都熟睡了么?可是他记得在他睡之前,这边还隐隐有些动静和争执,似乎并不十分顺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着,心底衡量着,为了一袋银子和一颗祖母绿戒指,吵醒谢兴礼,挨一顿责罚值不值?终究对财富的渴望胜过了恐惧,他心一沉,往前一步,不过他并没有莽撞的上前敲门,而是轻身一跃,上了屋顶,伏在那天窗上往屋子内打量。
室内烛光尚在恍惚,蜡烛还未燃尽,他下意识往内侧床上瞧去,却发现床上被子床褥并为散开,还方方正正的叠在床头,但是床上也没有人影,他不由一怔,目光立刻在室内扫视一圈,猛然便发现伏在地上的谢兴礼,却唯独不见那位曦若姑娘的身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立刻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口中大叫一声:“不好了!城尹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