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边如今也流行拜祠堂了么?
“都查清楚了?”看着单子上的名字,争珂冷意渐浓。居然大部分她都不认识,所以说他们是有多费心去张罗?
“正在查,稍后就整理了给您送来。”管家见她神色不好,精神也更打起来几分。
点了点头,争珂喝尽了杯中水。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管家自觉地退下。
眯着眼睛,望着上面的名字,争珂神色里是难得一见的茫然。从这些人里挑一个么?
知根知底,家世清白。如果再能够把他牢牢把握,那么与她而言,就是一桩不错的婚姻。只是,到底是被蛇咬怕了。虽然这些人有那群老家伙把关,可从前,不也看走眼了么?
如此想着,恍恍惚惚地,争珂竟然睡了过去。而这一觉睡得那样沉,竟连凌天策回来,也未能惊醒她。
沙发上的女孩,着了白色的纱裙,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花。裙角微垂,迤逦地下,只让人活活美煞。
她的皮肤白得剔透,五官也在这静谧里平添了些许圣洁意味。看着那样的唇,那样小巧的鼻,真是好难克制想要掳掠的心。
唇上的唇膏约是被她卸了,看上去已是淡淡的粉色,嫩嫩的,让他无法不去采撷。
轻轻俯了身子,靠近她。一个轻如薄雾的吻,落在渴望已久的温存。描摹着她的唇线,而后趁虚而入。一如既往的甘甜,而后他一如既往的沦陷。
沉睡的争珂约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捣乱,皱了皱眉,下意识躲避着。然而凌天策又怎会让她躲?温存着,纠缠着,肆虐着,自然地,争珂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着他,满脸疑惑:“你在做什么?”
“偷香。”凌天策答得好没廉耻。
“结束了?”显然的,争珂直接忽略了他方才的回答。
凌天策点了点头,而后揉了揉她的发:“不是说今天要走?”这里的景色很美,然而他却不愿久留。
今天的婚礼,到底是让他艳羡着了。然而这婚礼多盛大多隆重,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要的,只是和她在一起,这远胜于一切似是而非的演绎。
如果回去,或者不回去,他跟她走。他相信,那一定是前所未有的自由。
“那么,出发。”答得好随意,仿佛此前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管家听到争珂的决定,也是惊愕无比。这就走了?要不要这么突然,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争珂撇了撇嘴。不突然?不突然然后敌人突然发难,她届时又该怎么办?
“争取时间,且看紧一点。”争珂看了看管家,而后自顾自收拾了行李。
“我来吧。”凌天策抢了过来,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管家的表情,他看得懂。显然,他们都并不知道她今天要走。而他,却在远行之前,就已经得了她的照应。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