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并不忙,赵大河一家人,都在家里,看到钱阿瞒来,有些惊讶的招呼她坐。
钱阿瞒是第一次上他们家的门,一时赵家父子几人,都不明白钱阿瞒的来意,因为佃了她家的地来种,赵家几人自觉得低了她一头,颇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钱阿瞒也不卖关子,笑了笑,就将来意说明。
赵家父子几人一听,有这等好事,顿时几人都觉得十分高兴,家里能多一份收入,日子就会过得松快些,现在的日子,虽然勉强有饱饭吃,但手上的银钱不多,日子总是过得紧紧巴巴的,有了这份收入,那就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怎能不让人高兴。
赵大河喜得有些结巴的说道:“真…真的,给三十文一天哩?”
知道他的老实性子,这只怕是高兴坏了,钱阿瞒笑着再次点了下头说道:“真的,我难道还会骗你么?”
随后想到那十亩地,自己一个人也是种不了的,不如佃给他们父子一起种,于是又开口道:“我家后山那十亩坡地,我打算也佃给你们一起种。”
那十亩坡地,在村里闹得沸沸洋洋的,当初开荒时,赵家父子三人也都去了的,对那地也有所了解,这时听她这样说,心里就有些犹豫了。
那地虽说有十亩,但坡地么,又是刚开荒出来的,地不肥不说,坡地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种什么估计都没什么收成,若是自家佃了来种,到时候没有收成,可拿什么来交租子。
有心拒绝说不种吧,可人家又刚给了自家好处,就这样回绝了人家,只怕这还没到手的好处,就没有了,一时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钱阿瞒却没弄明白他们父子的意思,见他们都不说话,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是不想种那地吗?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赵大河见这事,不给个回答是没完的,咬了咬牙说道:“你看我这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呀!”停顿了一下,搓了搓手,又接着说:“要说那坡地,只怕是种什么都没啥收成的,所以我……”话没说完,钱阿瞒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也确实是一个问题,她已经打算在那地里种红薯了,只是这红薯现在也没人种过,大家也都还不认得,所以你就是说出个花来,人家也未必相信,看来这事还真不能这么办了。
略思索了一下,钱阿瞒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佃来种,那我也不勉强,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地啦,总之是要种的,我给你们工钱,雇你们帮我种,如何?”
给工钱呀!赵家父子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却都带着笑意,他们是庄稼人,最拿手的就是种庄稼,现在有点出工钱,请他们来种,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自然喜得直点头。
钱阿瞒见事情谈妥,也觉得高兴,见眼前父子三人神似的面孔,连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相似,突然觉得这父子三人,也挺有趣。
随后几天,赵家父子帮着在鱼塘边上搭了个棚子,棚子并不大,里面够住一个人,茅草做的棚子,虽说简陋,却也能挡风遮雨。
赵大河让他的二儿子赵旺来守鱼塘,赵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早就成了亲,有了一子一女,而且媳妇儿的肚子还揣着一个,还别说,这赵大河家,还真是子孙昌盛。
这边的棚子搭好,那边的地里,也要开始种了。
因为赵家父子没种过红薯,并不知道要如何种,钱阿瞒就在一边指导着,教会他们如何挖垄,如何剪苗,如何载种。
栽红薯苗,得到下过雨之后,地里还是湿的时候,这样栽下去的幼苗才容易存活。
现在还没下雨,钱阿瞒只让他们先把地给垄好,等雨一下,就可以栽种了。
十亩的地,钱阿瞒总共给出五百文的工钱,要如何分工,都由赵大河分配,只是必须在她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她也不是太苛刻,只是需要在栽种的季节,将幼苗全部种下去,误了节气,就算种下去了,也没得收。
赵大河自然点头应承,钱阿瞒想让他们有动力一点,就先支付了一半的工钱,赵大河接过钱时,手都在抖,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家会有这好运气,只是做几天活,就能拿到五百文钱,那沉甸甸的铜子到了手里,他才真正相信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垄地时,他将儿子闺女,全都叫上了阵,最小的儿子,也才十四岁,还只是个半大小子,但这是要赶工的,人手不足,他又不想让别人将这钱赚了去,只得将小儿子也叫上了。
其实乡下的孩子,从小都是在地里长大的,十四岁也不算小,再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