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我的心跳就加快。
很快到了11月。一个下午,周和我派工派到了一片刚收割完的玉米地,干下去风变得冰凉刺骨,冻雨噼噼啪啪打在车窗上。地里一片泥泞,玉米的秆和根常常把我们的犁给塞住。每当这时,周二话不说,抓起一根铁棍和他油腻腻的棉衣就往车下跳,他得把泥团从犁中间撬下来。而他交给我的任务则是坐在驾驶室里升降和转动犁耙。不一会儿,他的棉衣就全湿透了,裤子和鞋子也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看着他嘴唇变色,牙齿打颤,我几次吵着要下去替他。他只是不依,说他是师傅,我得听话。“再说,两只落水的油耗子并不比一只强。”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冲我一笑,我们继续耕地。但到了第二天,他病倒了。
老隋说周发了高烧,三天三夜还不退。那几天,我满脑子全是周的病情。不知他的病有多严重,担心他不能得到合适的药物。过去几年,老陈教给我大量的医药知识,中医和西医我都粗通原理。村里老乡的孩子病了,他们的父母常带着孩子来让我瞧,而不去看赤脚医生。我那时居然就敢给他们拿药,有时甚至给孩子打抗生素。现在想想实在后怕,幸亏没出什么乱子,要是有人一针下去过敏而死了怎么办?话又说回来,不给他们打针,他们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