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虐待她了其实也没有,不过是大多时间的漠视加偶尔突发的冷嘲热讽。
11岁时母亲去世,三个月不到路勇就跟于佩领证结了婚,若说路意浓的心里没有仇恨与怨怼那也是不可能。
万幸她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跟于佩的相看两厌最长也没有超过半天。
她没想到,于佩会在这个关头到北城来。
何况当初路青领证结婚,于佩来家里跟爷爷奶奶煽风点火,明里暗里贬低嘲笑她嫁老男人的样子,她是亲眼见过的。
姑姑坐到床边,看她头也不抬,心知她有芥蒂,伸出手将她掉下来的发丝挂到耳后。
“别挡着眼睛,对视力不好。看得什么书,给我瞧瞧?”
她从路意浓的手中把书抽出去,念到:“小王子。”
路意浓没有接话。
路青叹了口气,将书还到路意浓手上:“那是你爸爸,我的身份也不只是你的姑姑。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别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路意浓嘴里咕哝着,把书阖着,压在膝上,百无聊赖地反复搓着书页边沿。
路青摸摸她的脸,小姑娘的脸蛋胶原蛋白满满,毛孔几不可见。
她舒展眉眼,温声劝道:“咱们离了垣城,过去的事情就算结束了。你现在能看英文书、学习古典音乐、读国际学校,你这辈子能看到的风景他们想都想不到。眼界决定心胸,咱们不跟他们计较往前那些鸡毛蒜皮了。嗯?”
路意浓老神在在地看书本封皮上黄头发的小男孩:“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路青憋着笑戳在她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