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朝着历史稳步前进,九月末年羹尧被抓回京问罪,没几日听说年妃病了,估计十成是被雍正来势汹汹的气势给吓得。我若是年妃不吓死也忧郁而终,谁让她得势时欺人太多,这会自然担心的事就更多了。
今年的天气异常的好,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还怕晒黑了咱这张脸。十三笑盈盈地跨进了院,笑问道:“几月不见,没受罚吧?”
本来喜出望外,被他一盆冷水泼得从头凉到底,撅着嘴道:“怡亲王,你若看着我不顺眼,就直说,干嘛咒我呀?”
十三黑瘦了许多,还留起小胡子,让我看着别扭。他忙笑着赔礼道:“是爷说算了,怎把你这个贤女说成魔女了呢?”
我佯装着脱鞋扔他,他就笑得更欢了。我侧头问道:“你都去哪逍遥了?也不带上我?”
十三边走边道:“去景陵选陵址去了,这不刚一安排好就回来了!”
“啊?”我不自觉地喊出了声,这雍正的陵寝不是在河北易县的嘛,怎跑遵化去了?如果历史没有记错,那不是多了个半拉子工程,劳命伤财吗?
十三疑问道:“怎的了?”
我思衬着到底管不管这事,想着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摇头道:“没什么,有点好奇而已。走,皇上正在内厅里批折子呢!”
跟着十三一前一后进了内厅,雍正正在对着折子生闷气,脸色黑得就差没打雷了。十三行了礼,雍正淡淡地道:“坐!”
十三谨慎地道:“皇兄这是何事生气呢?”
“这些死奴才,见年羹尧一倒,就把他的那些个丑事都抖出来,欺上瞒下,其心可诛!”雍正甩折子拍台子,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敢情还是条暴龙,只是偶尔温顺点而已。
十三捡起折子,拍了拍灰尘,淡淡地劝道:“皇兄,天下事就是如此,树倒众人推,何必跟这些奴才置气!”
雍正这才恢复点面色道:“十三弟,这几月辛苦你了,看你又瘦了,身子骨一定要养好!”
十三感动地别开了头,随即笑回道:“谢皇兄关心,臣弟身体还算硬朗!皇兄,臣弟想带十六弟他们去郊外狩猎,不忘咱满人的传统。”
雍正思虑了片刻点点头,又叹息道:“想当年皇阿玛在世时,年年带着咱们弟兄去围猎,如今朕却为朝事寸步难行,愧对祖宗啊!”
十三也陷入对往日的神思中,眼眸闪烁着怀念的光芒。我边添水边插嘴道:“皇上若不是日理万机,为天下苍生,此等好事怎少了皇上?容月知道皇上怕自己玩野了,心收不回来,才不去的。就像皇上不让我出宫,就怕我不回来了,对吧皇上?”
十三抿着嘴笑,端起茶掩盖笑意。雍正皱着眉头,打量着一脸傻笑的我道:“你讲话怎不经大脑?什么叫怕玩野了,心收不回来?朕跟你一样不知轻重?”
我无趣地低头立在一旁,真是不识好人心,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他说完嘴角端起了笑意。朝十三道:“你们去吧,多打点野味,可别吃得太肥,马都载不动。若是如此,马上派人来,朕给你们送良驹去。”
我与十三都轻笑出声,想不到他会这样的冷笑话。十三笑着告辞出门,我冲着他喊道:“十三爷,我要活的兔子!”
十三笑着回头,我叹气地立在一边,想像着秋草连天,层林尽染的郊外,真是让我心痒痒。“怎的,你也想去?”雍正边批折子边冷声道。
真是见鬼了,我站在他后面,难不成后脑勺还长眼睛了。叹气道:“难道我想去,皇上就让我去吗?”
他搁下笔,转身凝视着我道:“陪在朕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越来越没有生气了,宫外就这么好?”
“皇上,你都这么问了,容月只能直说了,不能欺君不是?皇上难道没想起从前下江南,到塞外的往事?皇上从没对现在的生活感觉到累过?厌倦过?”我索性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他淡淡地注视着我,叹了口气回头又拿起了折子道:“朕,既然坐上了这个位,朕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天下人的了!你若是真无趣了,出宫去吧,不过要记得回来!”
他伤感落寞地口吻,又让我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粘在他后背,揉着他的脖子道:“皇上,别太较真,做到问心无愧就是了!”
他边拉开我的手,边怒声道:“你这丫头,又用这招来迷惑朕,别打饶朕,朕今儿还有许多折子未批呢?去吧!”
我又心有不舍,一步三回头,退了出来。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直觉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