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真是洞天福地,与世隔绝,独享一方!”
望着窗外姹紫嫣红地小院,缓缓地叹道:“可惜花木逢春长,不知去年无忧人!”洛儿怔怔地侧头看着我道:“原来姐姐也有烦心事啊?”
我扁嘴道:“我若没有烦心事,还是人吗?小丫头,你是怎么找得我呀?”
洛儿接过新竹的茶,坐至椅子上撅嘴道:“姐姐还说,都不来看我。”又面色黯然地叹气道:“过些日子我就要进宫选秀了,宫门深似海,我就怕……听说当今的皇上,脾气古怪,我真怕……”
洛儿眼睛微红,一丝恐惧爬上她的脸上,使得原来的白皙变成苍白,原来这个小丫头也有怕的时候。我拍着她肩安慰道:“别怕,皇上其实也挺讲理的。”忙又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怕被选入后宫啊?”
她小脸微红,羞怯地道:“姐姐,你说怎么办呀?阿玛自然希望如此,可我不喜欢,我才十四岁怎么能嫁给一个老头呢?我……”
老头?因为自己跟雍正相处了几十年,自然没觉着,如今他还不是个糟老头?我哈哈大笑起来,洛儿不解地又羞又嚷道:“姐姐,你笑什么呀?人家没人商量,好不容易找得你,你怎这样啊?”
我忍住笑道:“你放心,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办法很多,你这般聪明怎想不到啊?”
洛儿眼眸里闪出惊喜,破啼为笑,撒娇道:“快说呀,急死我了。”
我真是受不了她的这种热情攻势,举手投降道:“你可以做皇子福晋啊,如今四阿哥与五阿哥都已成年,你挑一个不就行了。这一关走不通,你就把自己装笨扮丑,当个宫女就是行了?”
洛儿泄气地道:“姐姐说得容易,还皇子福晋,能随我愿吗?再则我又没见过什么皇子,万一是又丑又傻怎么办啊?”
我指着洛儿大声笑道:“哈,小丫头你还真敢说,若是让皇上听见了,你阿玛算是完了!”
洛儿惊立起来,瞪着我道:“我回去了,姐姐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气我!”
我忙拉住气呼呼地可人儿,笑着求饶道:“别这样,难得碰到你这样一个谈得来的,我也希望你好不是?放心吧!姐姐能掐会算,你不会嫁给老头子的,你觉得上次那个宝四哥如何啊?”
洛儿的脸上又如两只红苹果,眼珠子可没闲着,乌溜溜打转,慢慢地抬头轻声道:“他倒是一表人材,气质高贵,出口成章,谈吐也不失风趣,他是姐姐什么人呀?”
心想还好你不要雍正这老头,不然咱们迟早朋友做不成,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不反目成仇才怪呢?真是奇怪,感觉洛儿的性子就像我的死党,一见如故。自从来到大清,我的潜意思里就是不愿想起前事,因为我的前事有太多伤心的往事,独一美好的就是与曼纤相处的校园生活,虽然清苦,但很快乐。我朝满脸担忧的洛儿道:“别担心,你尽管去选秀,这事包在姐姐身上了,姐姐的神通你还没见识过呢?”
洛儿将信将疑地点头,拉我下了楼,坐到小院的秋千架上玩了起来。没经历过风雨就是好啊,总把事情想得简单,洛儿的亮脆的笑声,真是让我羡慕。过了片刻,洛儿的丫环就上来催了,洛儿赶紧立了起来,慌张地道别出门。这丫头,这回肯定也是找借口溜出来的。
慢慢悠悠地走到养心殿,雍正坐在正中的御坐上不知在看什么,我缩着身子溜到跟前,跳了他一跳。他皱着眉怒瞪道:“成何体统,你再如此没有规矩,与秀女一起重新学规矩!”
我站正请安道:“容月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这还像点样!”淡淡地道。
心里冷哼了声,谁怕谁啊!我淡淡地又施了个礼,中规中矩不急不缓地道:“皇上若没有其他的事,容月告退!”
低着头慢慢地往后退,只听得他急唤道:“回来,朕怎觉着这么别扭啊?”
低头又施礼道:“容月惶恐,真不知皇上是何意?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别跟朕较劲了,怕了你了!”他不耐烦地嚷道。
我噗哧轻笑出声,捂着嘴忍着笑,晃到了他的身边,他哭笑不得,就差翻白眼,装晕了。
依在御案边上,看着他手里的人名册,心里一仅醋意泛滥,故意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皇上要选妃了,那我就放心地去江南玩了!”
他脸色黯然,瞪着我道:“你敢!”我的笑脸本就像玻璃冒充的水晶,连自己都觉着怪。他立了起来,拉着我进了内厅,轻问道:“不高兴了?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