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禧点了点头道: “你是何时回来的?要是大兵压境,你这点小技俩又当如何?”
四爷番外
向皇阿玛禀报完事后,立在行宫的楼前,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桃红柳绿,好幅春景图。于是让小福子磨墨,回屋提笔。难怪古人的好词好句十之八九出自江南,若是能有林和靖的闲情逸致,也是一种福气。可惜我身在皇家,肩上无形中多了一份责任。
门外传来了吵嘈杂的声音,我淡淡地道: “小福子,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行宫到处严防,猜想也不可能是刺客。虽然江南还有些反党,但如今天下太平,形势缓和了不少。
小福子急匆匆的进门,定了定,回禀道: “主子,十三爷刚刚落西湖里了……”
我一惊,微微一颤,一滴墨汁在宣纸上化开一个晕。将笔一搁,没等小福子说完就出了门。十三弟的院紧挨着我,跟五弟住一块,因我素好清静,才独占一院。
匆匆进了门,太医正在给十三弟诊脉。十三惊恐的睁着眼睛,面无血色。
“太医,情况如何?”
“回四爷,已无大碍,十三爷在概是受了惊吓,休养时间定然无事。”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全然退下。我紧握着十三弟的手,他坐了起来,抱着我啕然大哭: “四哥,我以为自己没有活路了。
我紧拍他的背,劝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十三弟咱北人不习水性,以后切不可卤莽。”
十三弟抬起泪痕满腮的脸,询问道: “那个小宫女死了吗?她……她推了我一把,救了我一命……”
我心里不由得一震,还有此等忠心耿耿,临危不惧的丫头。结果答案更加出人意料,她是乾清宫新进的秀女,平日里寡言少语,今日之举大出别人的意料。
寡言少语吗?或许她跟我一样,心中有苦衷吧!与十三弟闲聊了片刻,他释然了许多,沉沉入睡。
看过太多的杀戮,如今我的心也硬了,不过是个丫头,生死由命吧!皇阿玛得知之事后,却很是重视,竟派了御医前去诊治,或许这就是宽仁之心,触动我的心门。
南巡停停走走已有四个月,朝廷急报北方灾害年重,龙船直奔京城。晚餐后,刚一出舱,见一宫女直直的盯着湖岸,双手环胸,垂头丧气。好没规矩的丫头,似若无人之地,不然地冷声道: “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不想她脱口道: “当然,这可是京杭大运河,全长2700公里,是世界第一的运河,仅花了五年时间就完了,可以跟万里长城相媲美,还是苏伊士……”
他的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几分古怪,又似十分得体。脸上也回恢一线生机,边语边微笑着转头,突又嘎然而止,一脸惊恐之色。我的心中有一丝恼怒,难道我面目狰狞,不堪入目?
我冷然的打量着她,消瘦的面容似她的下巴显尖,肌肤细腻吹弹可破,两腮白皙,不施脂粉,然最让我好奇的是她的眼睛,如天上璀灿的繁星,清彻如水,闪闪发亮。忍不住盯着它,想探视她的.心中所想。
她的眼眸由惊转怒,大胆的直视着我。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声,不知是哪来的野丫头,光有几分姿色,恐怕在宫里也活不了多久。见过女人无数,也没见过此等不懂规矩的丫头,冷冷问出声。“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
她的回答大大的出我意料,我不紧有点茫然,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我身上豪无皇子的威严,简直岂有此理。她的眼里竞还喷射出挑衅的目光,让我想起被抓的小母狼,愤怒中带着恐惧,又倔强的不肯低头。
我心里起了玩味,至从皇额娘去逝,我还真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不,是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浪费时间。我挟制住她的肩,冷声道: “好大胆的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里噙着汨花,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用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地夹着。忽然身体明显一颤,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如今惨如白绢。我在心里偷笑,这丫头也有怕得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她这是强装镇定,因为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心中的慌乱。
她咬住淡红的薄唇,似乎要跟我拼死一博。噢,原来她就是花容月,救十三弟的小宫女。平日里严厉的自己,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又一想,不过是个宫女,难不成我堂堂皇四子,还被挑起了跟她争斗之心?
罢了,还有事要回禀皇阿玛呢!毕竟她救了十三弟一命,就当她是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