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呀!
二十分钟的车程走不到一半被迫坐十一号公车已经很呕了,又遇上一群自以为神勇的探员乱开枪,现在呢!居然还碰上刚抢完银行的警匪大战。美国嘛!爱逞英雄的蓝波比比皆是,几个肌肉愤张的保镖大概忘了任务,一古脑儿地追辆蓝色厢型车而去。
套句他们的话,为守卫人民财产而战。
朱雀在心底咒骂着,一票脑满肠肥的猪,看不出人家使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傻傻地掉入陷阱而不自知。
“朱雀,你行不行?他们人蛮多的。”项充着弹药,古傲蹲在一角以垃圾桶遮掩身影。
“我若不行,你就该开始祈祷。”两眼如寒星,她一枪击毙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该狠心时,她绝对不心软。
“祈祷奇迹吗?”要命,警察全去追抢匪了。
“不,上天堂。”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翻身找了棵行道树一避,子弹如雨直射,看得霍笑天心惊胆战,几度欲冲出掩蔽处拉她回来。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暗杀行径,而是铆上了硬干,非要他死无全尸,简直是电影搬上现实。
他们只有三个人,而枪仅有两把,弹药有限。
反观对方是行人海战术,地上躺了一堆不断抽搐的半死人,手中有枪的黑道份子仍有一大票活跃着,连AK四七冲锋枪都出笼了。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之战,一个不小心真要送命。
“心雀,你给我退回来。”该死,子弹险些射中她。
她头也不回地一喊,“你才给我安分地躲好,我不替人收尸。”
“顽固的女人,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呀!”咻!一颗子弹飞擦过他藏身的墙角。
“你大可放心,我没死之前绝伤不了你。”他还年轻,不怕引爆血管。“你……不准受伤,听到没有!”一颗心悬在喉头,霍笑天忧心如焚。
她在零点八秒间换掉弹匣。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干着急地看她神准地一枪一个,解决不少朝他射击的狂徒。仅一街之隔,办公大楼就在前方,而他们却被强大的火力堵住了路,无法进入安全的屏障避难,只能勉强出手还击,以预期杀出一条生路。以防有人从背部偷袭。枪,一步一步逼近对方阵营,似要擒出为首之人。
“朱雀,与我六合会为敌,你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王豹垂涎她的艳色,下手多有留情。她朝他隐身的地方开了一枪警告。
“我朱雀要保的人,六合会是取不走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传闻有几分真实。”王豹仗着人多,口气狂妄了几分。
“好,我成全你。”
话声刚落,一个红色身影飞快地攀树一跃,在半空中旋了数圈落地,在人的视觉还来不及反应前滚向一座电话亭,再连开三枪引起错觉。
如同朱雀凌天,长长的红影混淆视觉的判断力,轻盈的身形仿佛是千年神鸟飞渡而过,所有人都迷眩其美丽而停下射击。
转眼间,一道红影立于王豹身后,枪口抵在他脑后。
“你觉得传闻如何?”
王豹持枪的手立即高举,豆大的汗珠直冒。“你……你想杀了我?”
“龙门与六合会素无宿怨,我不做无谓的杀戮。”没必要多添个敌人。
“即使你今日放了我,明天我还是要履行交易。”意思要杀了霍笑天方肯罢休。
“随你,朱雀的金枪银弹随时候教。”她枪托施压,要他命令手下弃枪。
受此奇耻大辱的王豹心有不甘地一喝,听从她的胁迫去弃手中武器,眼神含恨地咬紧牙根。
堂堂六合会支部的香主竟败在一名女子手里,这要传了出去,他在道上将无立足之地,定受众人耻笑他的不济。
“别太自负,朱雀,小心你的背。”他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在后脑勺装个侦测器,提防你的冷枪。”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
朱雀以眼神示意,要古傲和霍笑天待在原处不要动。谨慎地瞟视四周有无可疑人物走动。
她不相信六合会有江湖道义存在,不使卑劣手段太难得。
纵使一干徒众已缴了械,难保没有在暗处设桩,这件买卖他们似乎是誓在必得,可见买主的出手必定大方,让人甘于效命。
“你不问雇主是谁?”
朱雀冷冷一讽,“保留些神秘感吧!我不以为你有颗善心。
“你会后悔的。”王豹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