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吐露雇主的身份,这有违杀手行规。
“我等着你教我写这两个字。”她会在他下次出手前找出幕后主使者。
“自大。”两拳紧握的王豹想撕去她镇定的嘴睑。
“你打算和我在大街上聊天吗?”她指指他那些等候指示的六合会兄弟。
森冷的眼一沉,所有的人开始扛着死去或受伤的同伴,在最短的时间内上了两辆货柜车,随即扬长而去。
枪,依然抵在他后脑。
冷静地感受风的流向,空气中除了烟硝味再无杀气,朱雀这下放心地收起枪,长脚将王豹四周可拾的枪枝踢远,以防他使小人。
“我可以走了吧?”
不顾古傲的阻止,一身王者之气的霍笑天正在王豹开口一问时走近朱雀身边。
朱雀依习惯性地挡在两人中间。
“心雀,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转向王豹,“你可以走了。”
“这个耻辱我会讨回来。”他狠狠地撂下话,这朱雀确实如传闻中冷艳高傲,他既心动又怨恨。
如此的美人不能为他所有就毁了她。
王豹作势要走向停在一旁的车,眼尾不时留意要过街的三人,犹豫着要先杀掉买主要的货,还是夺走那条绝艳芳魂。
最后,私心战胜利益,他伸手探取置于后腰的小手枪,朝朱雀的背开枪。
“啊!我的手。”
哀号抱掌的反而是开枪者。
朱雀没有开枪,她在扳机轻扣的脆声中推开身侧男子,正欲举枪还击时,有个多事人已先行一步地做了处理。
警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那群追抢匪而去的“义勇先锋军”此刻也惭愧地想起任务,飞车赶来收拾残局。
“心雀,你在找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路旁一棵浓密大树上。“白虎,你给我滚下来。”
一阵低哑的笑声传来,一道利落的身影跃下。
落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位戴着金框眼镜的斯文男子。
“喂!我受伤了,谁来帮我擦药?”
大大小小的擦伤虽然要不了命,满身的血倒是吓晕不少女性员工,尖叫声快震破耳膜了。
总裁办公室里,横眉竖眼的朱雀冷视不速之客,考虑着该不该违反同门不得相残的门规,她真的很想毁掉白虎那张看似无害的臭脸。
而两个男人对峙着,没人理会古傲的哀叫。
白虎扬起温和的笑容,看在霍笑天眼中可是碍眼得很,觉得他虚伪而危险,十足的笑面虎。
“朱心……”
“白虎,你活得不耐烦就尽管把我的名字完整念出来,我非常乐意送你一颗银弹。”
他故作委屈地拎起小指一嗲。“讨厌,死相,为什么他可以叫你心……雀。”
恶!好想吐。古傲突然觉得空调坏了,手臂上的寒毛粟得直抖。
“你、管、我——”
“咱们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连棉被都给了你,你想始乱终弃不成?”他掩面轻泣,煞有一回事般。
“白少虎,你不要客气呀!既然咱们这么要好,我帮你变性吧!”她冷不防地开了一枪。
以白虎的身手自然躲得掉。
“啧!最毒妇人心呐!枉我百般疼爱你这只小朱雀,真是心痛至极。”他恢复男几本色地轻嗟一声。
“少作戏,你太无聊了吗?”来人若是青龙或玄武还好,偏是这只笑里藏刀的可恶虎。
表面温和是假象,他的骨子里山任何人都阴险,就会算计同门好满足他变态的快感。
别人越挣扎他越乐,搬张小凳配壶茶,外带瓜子、花生地闲坐一旁,不时鼓个掌叫声好,把爬上岸的溺水者一脚蹬下河。
良心是什么他不知道,倒是黑心有一颗。
而且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像乌鸦的羽毛,除非换了新的心Q
“亲爱的朱雀妹妹,没有你的纽约好冷清,快回来帮我暖暖被。”白虎的手尚未碰触到她,她的身子喜地腾空而起。
“她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远些。”醋意横生的男人睑特别臭。
喔!有进展。“不错嘛!小雀雀,你勾搭上个野男人,想来个三人行吗?”
龙家的女儿一定有兴趣来搅搅浑水。
“你说我是野男人?”想碰他的女人,死不足惜。眼中燃起杀气的霍笑天揽紧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