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四个丫鬟不容易很辛苦,宓妃主动加了她们的月钱,并承诺等她闲下来就买几个三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回来减轻她们的负担。
毕竟,这么大的碧落阁,只有她们几个丫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对着铜镜照了照,宓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丹珍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头发梳得又快又好,关键你家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满意。”
前世的宓妃虽说不是短发,但她的头发最长的时候也仅仅只能算作及肩,打理起来很是方便。这辈子她是深深体验了一把长发飘飘的感觉,可就是梳头的时候比较烦恼。
乌黑柔顺的发丝长及腰下,如果没有丹珍,宓妃只有三种办法收拾自己的头发,一是拿根发带,随意的绑在脑后,二是辫成一个麻花辫子,三是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回想她在药王谷没有人伺候的那段日子,可不就是以一根发带绑住头发了事,发间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条额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除了自己的头发宓妃搞不定之外,还有就是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要是没有丹珍跟冰彤,很多时候宓妃都会抓狂暴走。
“小姐喜欢就好。”她努力学习各种梳发的技巧,可不就是要小姐喜欢。
要是小姐不喜欢,丹珍才要苦恼。
“行了,咱们去偏厅。”
“是。”
出了卧房大门,宓妃带着丹珍冰彤穿过一个小花园,正在修剪花枝的白芷白果见她迎面而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屈膝行礼,“小姐大安。”
宓妃的嗓子好了,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她却并没有瞒着碧落阁里的人,反而大大方方的跟她们说了。
而见宓妃待她们如此坦诚,丝毫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丫鬟们一个个的对宓妃更是越发的忠心不二,甚至都不用旁人提醒,她们就知道为宓妃主动打掩护。
要知道除了观月楼里小姐的的爹娘兄长,以及近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嬷嬷之外,府里其他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小姐嗓子好了会说话的事情。
这样已是足以将她们的心彻底的收服,往后死心踏地的跟着小姐,一定错不了。
“起吧。”
话落,宓妃含笑自两人身旁走过,白芷白果这才又转身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偏厅外的说话声,沧海,残恨,悔夜三人自是听见了,起身行至门口抬头便对上宓妃溢满关怀的眸子,那颗疲惫的心,似乎瞬间重获新生,整个人只觉又充满了活力。
“小姐。”
短短的两个字的一声轻唤,所包含的东西太多,承载的东西也太多,听在宓妃耳中竟是格外的沉重。
看着他们熟悉的脸庞,宓妃觉得眼睛发涩,莫名的竟是有些湿意,这一生到底是与前世不一样了,至少她的心肠就没那么冷那么硬,行事多少懂得顾忌了。
“回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宓妃自认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但她也绝非冷血绝情之人,或许当初救下沧海五人,只是因为她缺少可供她驱使,为她做事的人,同时也是看重他们自身能力与其潜在的能力,可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她的羽翼,无论伤了损了,她的心里都不会痛快。
他们待她忠心不二,甘愿以自身性命护她周全,宓妃对他们又如何能不上心。
于她而言,护她之人她必护之,伤她之人她必杀之。
自己的人她当然护着,别人的人只要不挡她的路,她便全当看不见,也无需放在心上。
“劳小姐记挂。”沧海三人都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嘴巴或许笨了一些,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可那略带颤音,泛红眼眶,已是足以说明一切。
从他们决定认宓妃为主,为她做任何事情都谈不上辛苦,一切皆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都坐下。”
“是。”
“白晴,奉茶。”
不过片刻时间,白晴就端着托盘从茶水间里出来,先是给宓妃上了茶,又给沧海三人一人一杯,最后也没落下剑舞跟红袖的。
她跟在宓妃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也知道剑舞红袖是自由身,两人虽惟宓妃之命而是从,但她们并非是卖身的奴才,这一点跟她们这些相府的丫鬟是不一样的。沧海,残恨,悔夜亦是如此,跟她们不一样,故而,宓妃说让她奉茶,她心里没有丝毫的不舒服。
沧海三人对白晴来说相对很陌生,但剑舞跟红袖却是跟她们这些丫鬟朝夕相处过的,虽对她们极其严厉,但却也是为了她们好,上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