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的这副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至于误会什么,季逸晨却是没有细说。
通过他这段时间暗中观察得来的情报,季逸晨知道南宫雪朗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缜密之人,只要稍稍露出一点点的马脚,那么就会被他给紧紧的盯上,并且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他跟宓妃之间达成的协议,是绝对不能让南宫雪朗知道的,毕竟他将所有的宝其实都压在宓妃的身上,而南宫雪朗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陪衬,远远达不到让季逸晨相信,甚至是深信的那种地步。
然而,对于宓妃他为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那具的原因跟理由,季逸晨却是说不明白。
也许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出现在那里,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就会有那么一种让人为之信服,忍不住要向他俯首的东西,冥冥之中就会让人对他们深信不疑,生不出半点反叛的心思来。
无疑,宓妃就是那样的一种人。
季逸晨与她初次会面,亦是初次交谈,但他们彼此之间仿佛就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至少在不触碰到对方底线的前提之下,他们对彼此没有任何的怀疑,且达成了某种共识。
“大概是季公子眼花了。”
“唔,本公子的眼睛一向都很好,毕竟是长期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眼睛不好可不行。”
南宫雪朗:“……”
“本公子明明就是活生生的,然而却有如死人一样,需要在黑无天日的地下生活,南公子觉得我狠吗?”
闻言,南宫雪朗的脸色不再是纠结了,而是整个面部表情都要瘫痪了,他招他惹他了么?
为毛初见时的高冷范儿不见了踪影,特么这一脸想要找个人倾诉心事的模样是什么鬼?
他可没有跟他谈心的准备?
“南公子不想跟我说话吗?怎么都不给我回应?”突然,季逸晨清秀的脸上布满了哀伤落寂之色,声音也低哑无助起来,他站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被人遗弃掉的可怜孩子。
南宫雪朗看着他,先是嘴角一抽,接着就连眼角都跟着狠狠的抽了两下,他僵着一张脸咽了咽口水,万分无语的朝一旁看好戏的宓妃投去求救的目光,结果宓妃抿唇轻笑着扭开头,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你他丫的不是想要寻求存在感么,姐姐这是在好心帮你。
与此同时,宓妃看着季逸晨的一双水眸几乎都要放光了,这个家伙她一定要想办法拐到自己的麾下。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南宫雪朗瞪眼,一双黑眸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他与宓妃的眼神在空中厮杀起来,无声的传达着讯息。
宓妃耸肩眨眼,撇了撇水润的红唇,“你不还活得好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了?”
“两只眼睛。”
“你……”
“淡定,淡定,你恼什么啊恼,人家季公子不过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话,亲近亲近罢了,瞧你那样儿。”
看懂宓妃要表达的意思,南宫雪朗心里那个郁闷,那个呕啊,差不点儿就被激得吐出一大口血来,“我得罪你了么?”
“没有。”宓妃相当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赶紧将他弄走?”
“我又不是他的谁,我怎么弄得走,你当人季公子是什么东西什么物件儿么,说弄走就能弄走。”
南宫雪朗默,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瞪大双眼,狠狠的盯着宓妃,只可惜他看到的是已经再次背过身去的宓妃的后脑勺,只得在心中愤愤的想着:他怎么就有一种季逸晨是故意的,宓妃也是存心的呢?
明明这从头到尾的,季逸晨跟宓妃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他的这种感觉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不成,真是他想太多?
突然,宓妃回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接着她的嘴唇动了动,简洁的吐出三个字。
就是那三个字,让得南宫雪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唇语他懂,而且是相当的懂,宓妃对他说的三个字,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说:“你有病。”
他有病?
南宫雪朗浑身一僵,整个人风中凌乱了,他就没整明白,他这又是哪里得罪了她?
“咳咳,南公子你想太多了。”清了清嗓子,南宫雪朗被季逸晨看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