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陈瑞洲最受不了他小姑姑的眼神,对视间只觉得自己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他默默避开视线无辜望天。
好在鸣哥儿和吟哥儿还在树缝间找着蝉,没有发现已经有人抓到了蝉,也没有影响到顾清月在他们眼中高大的形象。
她重整旗鼓,再接再厉,多次的失败也琢磨出些窍门,要快狠准,一击即中。
“小姑姑好厉害!”茗哥儿开心地蹦跳。
吟哥儿伸手去捉已经捕到的蝉儿,蝉在他肉感的手中鸣叫,痒痒得落到了地上,茗哥儿却是不惧地又捡起,小厮立马将竹编的手笼递上:“小公子,将蝉放这儿。”
茗哥儿将蝉放入手笼中,又亮晶晶地看向顾清月:“姑姑,还要,我们继续捉!”
顾清月:......
她有点累了诶,朝大侄儿抬了一眼。
陈瑞洲懂事地接了她手中的杆,带茗哥儿继续去捕蝉。
吟哥儿却没有跟着,他蹲在地上,不时打开手笼看里头的蝉,又伸手去碰碰,发出得趣的笑声。
“小姑姑,蝉真的能吃吗?”
嗯?顾清月迟疑地回答:“应该能吧。”
她记得蝉蜕还是一种药材,所以应该是能吃的吧,只回想不起来具体的说明了。
“姑姑有吃过吗?”吟哥儿有点向往。
顾清月怎么可能吃过这玩意,奇怪地看向吟哥儿,“谁同你说蝉可以吃的?”
“我爹身边的小厮说的,他还说用热油炸过后的知了尤其好吃,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吃的。”
顾清月看了下竹笼中的长得黝黑的成年蝉,虽不丑,但很怀疑它的可食用性。
当陈瑞洲带着茗哥儿又捕了些蝉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命令,要他将蝉送去庄子中的小厨房过热油炸。
还能怎么办,自家的小姑姑宠着呗。
*
庭院朗阔,明轩赏景,假山、花坛、清泉、半亭俱全,晁屿已经与陈玉坐几个时辰了。
陈玉不知疲倦地同晁屿相谈,请教,午膳后又取出名家字画同晁屿赏鉴。
晁屿来者不拒,好脾气地同陈家二郎赏鉴,不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