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怀中,眉眼弯弯笑得如偷了腥的猫,“谢谢哥哥,我也给你备了礼。”
“喏。”她伸手递出一精致的小香盒,里头装的是整块的香饼。
顾承樾打开香盒,轻闻,有些惊喜:“崖柏苏合?”
这种香是从南边传过来的,在文人中极为流行,市面上也极难买到,他有幸在友人那品鉴过一回,明明是在房舍楼亭间,闻香却如临云溪竹径,意境空远。
闻一次便再难忘,很有它风靡的道理。
顾承樾一直很想购得此香,但当世大家总有一些古怪脾气,那位苏合居士也不例外,好像兴致来了才制上些,往铺中一扔就便再也不管,也不管有多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盒子,低声询问:“哪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吧?改日我给你补上。”
这话顾清月就不爱听了,有意显摆道:“我自个制的。”
顾承樾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又开了盖子闻了闻,确实是崖柏苏合无疑,“真你制的?”
“难道就许你雕刻些玩意,不许我制个香玩玩?”
“不简单,”顾承樾嘿笑了声,提醒道:“你可藏着点,别让娘知道了。”
按理说,女儿名声响亮,做母亲的高兴还来不及,但陈氏不一样,她对一双儿女主科的课业有莫名的执着,顾承樾倒还好,自小就优异,不用陈氏多操心,只可怜了顾清月,若是在考入女学前被陈氏知晓了她苏合居士的名头,少不得要痛心地叨几句,揣测她课业不好的原因。